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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西宁伯位极人臣 圣眷正隆赐蟒服

第150章 西宁伯位极人臣 圣眷正隆赐蟒服

武英殿大学士、兼任吏部尚书陆文,双手持玉笏朝高台上面的崇德帝一拱手,说道:

“敢问雄武侯,如若陛下恩准这些武勋自行筹备亲卫,未来,这些亲卫是归朝廷,还是归他们私人调遣。”

“既是他们出钱,又是府中奴隶,自是归他们府邸调派,陆尚书莫不是以为这些人,会有意图不轨罢?

哈哈,陆尚书大可不必,当然,所有这些操训的人,肯定是需要在五军都督府记录在册,自是有我们来监督他们。”

雄武侯笑呵呵地说完,而后,原地站着望向那位面色冷漠的陆尚书。

陆文神色冷漠地瞥了一眼雄武侯,语气微冷地道:“单单你一句大可不必,便可言定这些人未来定然不会居心不轨?

如雄武侯所言,何不将这些人的节制之权收归兵部?”说到这里,陆文朝高台上面的崇德帝一拱手,奏道:“陛下,雄武侯,言过其实。”

崇德帝面无表情,一双目光徐徐地在陆文和雄武侯身上来回扫视。

文华殿大学士王易之,目光如刀子般盯在雄武侯的身上,而后,踏步而出,奏道:“陛下,信阳侯、雄武侯其二人居心不良,乾武末年,犹在眼前!”

嗡!

王易之话落,含元殿当即响起一大片倒抽一口冷气的声响。

旋即,诸朝臣便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起来。

那些上了年纪的朝臣,莫不是忌惮地盯着信、雄两位一等侯爷。

而信阳侯与雄武侯二人,则是脸色大变,后背微微渗出了冷汗。

他们先是目光凶狠地盯了一眼王易之,而后,二人神色难看,沉默着退回至班位。

他们不敢跪地请罪,如若不然,不就是坐实了他们两人、真的居心不良。

你王大学士不是想看我们跪地请罪,然后跳入你的圈套吗?老子便不如伱这老匹夫的愿!

高台上,龙案后面的崇德帝,彼时却是面无表情,惟有侍立在他一旁的戴权,却是可以清楚瞧见,万岁爷压在大腿上面的那双手,微微攥紧了起来。

这时,一道年轻却清晰的声响传来。

“启禀陛下,臣认为,两位侯爷和两位大学士所争议的,无非是准或不准,各执一词,皆有道理,陛下,臣这里有一条两全之策。”

贾玖从班位出来,奏毕,等高台上面的崇德帝示意他继续,这才道来:“陛下,臣目前兼领五城兵马司,这里面,原就有着数万在册兵士,或不在册的辅兵。

臣、可以训练一批,专司替国朝有功的大臣们站岗的军士,这些军士的职责,便是在各位于国有功的大臣府邸门前站岗,抵御和警惕那些上门挑衅的勋亲中人。

而除了陛下一人,任何人,包括军士给他们站岗的那些朝臣,亦是无权命令他们做任何事情,他们只负责门第驻守,以及那些朝臣的府邸安全。

所有操练这些军士的花费,皆是无须户部出银,由我们的兵马司负责,而军士亦是由兵马司根据实际所需,往每座府邸派遣二到四人。

至于这些派遣费用嘛,则是由大臣们自行掏钱。作于站岗军士们的军饷所需。”

西宁伯话落,殿内随即响起一阵热闹的讨论声响。

还有更多的朝臣,皆是在回味着西宁伯这翻奏言的用意。

当然,这些声音大多是那些勋贵们所言,而文臣那边,多是冷眼旁观。

信国公和英国公听完贾玖的奏班,紧闭的双目骤然一睁,两人的目光中,皆是投向那位年轻的西宁伯。

对于那些言情汹涌的武勋们请愿,他们两位国公爷深受其扰。

这段日子以来,两座国公府的门第,似乎都已经被踏矮了一寸。

王易之、郑淇等人,快速在心里思忖一翻西宁伯这翻话头的可行性。

但凡不要国库掏钱,武勋们不能亲掌私兵,他们内阁这边,随你怎么折腾。

只有杨瑞和一人,他的目光中,快速没过一丝戒备、以及忌惮。

而高台上面,崇德帝惊讶过后,便是心中一喜,贾玖这个提议甚合他意。

随着纠仪御史一声鞭响,含元殿又恢复了静谧。

崇德帝的目光,徐徐从文臣那边转到武勋这班,忽而开口道:“信国公、西宁伯这个提议如何?”

信国公低着头思忖片刻,便手持玉笏迈步出班,拱手奏道:“陛下,老臣认为,此举,可。”

奏完,信国公便迈步回到武勋班位首席。

崇德帝微微点头,继而转首望向杨瑞和。“元辅意下如何?”

杨瑞和出班,双手持着玉笏拱手,奏道:“陛下,老臣,没有异议,只是,西宁伯当中有一言,老臣甚是不解,尚须西宁伯与老臣解惑。”

说着,杨瑞和笑眯眯望向武勋最后面的那道身影,道:“西宁伯,你说银钱不需要花费国库,本辅甚为宽心,只是,你兵马司前期所要花费的银钱,从何而来?”

贾玖从班位侧身而出,持笏拱手道:“陛下,兵马司有查验商铺征税权利,如塌房钞、市肆门摊税、商税这些。

臣提请陛下,准许臣将这些收入,留存兵马司自行处置,当作站岗军士的前期投入。”

西宁伯言下之意,便就是未来兵马司的收入,不再上缴国库。

杨瑞和神态认真,听完便朝高台上面拱手道:“陛下,老臣没有疑问了,剩下的,是王尚书的事情了。”

崇德帝转头望向王易之。

王易之先是在心里粗略估算了一下。

兵马司每个月所得并没有多少银钱,缴纳到国库的,不过数百几千两。

念及此,王易之直接奏道:“陛下,西宁伯所言,臣无异议。”

……

下了朝的杨瑞和,直接坐上他的官轿,回到内阁值房。

跟着他官轿的后面,则是几个三品官员,乃首辅的门生。

值房里面,众人在元辅的请座下落了座。

户部左侍郎朱惟安,隐晦地望了一眼对面的刑部右侍郎桂鹤飞,踌躇半响,方自出声道:“元辅,国库新得两千万两,下官提案数次申请留用。

可惜,王大人最近对下官所提案的公事,皆是无故被打了回来,下官近来在户部,着实是寸步难行。”

朱惟安话落,桂鹤飞的目光快速没过一丝异色。

难道这朱惟安也瞧中了那个工部尚书?

如若不然,向来稳重着称的他,为何突然在恩师面前诉起苦来了?

杨瑞和端起面茶的茶盅,轻轻吹了一口气,半响,方自叹息道:“如今,户部的钱银,皆是被王恬之一手抓紧,你这位左侍郎做甚事情,须得他那位大司徒点头,自是应当。”

说着,杨瑞和放下御赐精美茶盅,道:“文渊阁大学士,已经不需要廷推了,陛下已经有了心目中的人选。”

对于他们三人下了朝便眼巴巴跟着自已回到内阁,杨瑞和岂有不明白他们的心里怎么想的。

另一位工部左侍郎宋文,闻听首辅此言,却是神色一喜,如此说来,工部尚书历来不进阁,那他还可以争取一下?

而朱惟安和桂鹤飞二人,自是神色黯然。

杨瑞和环视一眼三人,沉声道:“等文桥从南边回来,我会向陛下举荐他进入盐务总署,至于你们几个,且先回去好好想一想。”

言下之意,便是让他们稍安勿燥。

如杨瑞和首辅之位置,现因太上皇昏迷不醒,如今,内阁暗流涌动,想要把他杨瑞和挤出内阁的,大有人在。

桂鹤飞点了点头应下,问道:“元辅,贾牧之如今身兼多职,圣上又让他经历绣衣卫,如今,他有了绣衣卫这一爪牙,咱们再想抓到他的痛处,便就难了。”

杨瑞和拿手抚着御赐茶盅的杯沿,忽而说道:“你们最近,可有瞧过高丽与东瀛两国之间的邸报。”

众人先是不解,随即,纷纷目光一亮。

桂鹤飞若有所思,开口道:

“下官瞧过,高丽国主上本,请天朝派下天军,讨伐东瀛,起因便是因为,高丽国主指责东瀛放任倭寇上岸残杀国民,高丽国主去信东瀛德川幕府谴责,骂了一通东瀛的德川家主。

而后,德川家主便派了三个大名,率三千武士越洋,从耽罗岛,一直打到了忠清道,俘虏了高丽一万年轻的女奴隶,牛羊无数。

下官听说,其中有一位大名,朝着高丽皇宫的方向,摆上国主的画像撒了一泡尿。鉴于此,生生把高丽老国主气得大病不起。”

朱惟安接着话头道:“元辅是想?提议陛下,由贾玖来担任这个使节主使官?”

其余两人,瞧见元辅的神色,便猜到朱惟安所说无误。

……

内阁,西边独栋小院。

二层值房。

刚落座的郑淇,便忧心仲仲地朝陆文问道:“贾家,似乎要重现当年两位国公之势,西宁伯手握绣衣卫,还兼邻五城兵马司,明安,咱们不得不防。”

陆文替郑淇斟了一盏茶,笑道:“无妨,前日,他以指挥使之命,将四王其中的三王请回北司衙门,如此看来,西宁伯许是要和开国元勋划清界线。

如果他贾牧之反其道而行,将三王后人和刘宝来的事情给压了下去,后面,又拼命提拨拉笼四王六公十二侯,咱们,才要警惕。

他如今的身份地位,皆是圣上一念之意,其人功绩,也仅仅是在西北边地,于朝中尚无甚功绩。一位在朝中毫无根基之人,不足为惧。

至于他提议的盐务总署,咱们先观望一些时日,改制一事,可不是靠着厚厚一叠奏疏便能成事,未来,只要有人往这处地方添一把柴火。”

说到这里,陆文便住口不言,端起面前的茶汤一饮而尽。

郑淇望了一眼神色恬然的陆文,微微一思忖,便明白他这一翻话的背后用意,不由得在后背一寒。

旋即,他的心头涌起一丝杂乱。

贾牧之目前虽说兼领的官身繁多,看似官权颇重。

但这都是出于圣意宠信,但凡有朝一日恶了天子,一道旨意下来,贾牧之便不足为虑。

话又说回来,郑淇甚为推崇贾牧之其人的那篇盐革陈疏。

这篇奏疏一旦得于落实,实乃国朝之石,百姓之幸也。

这也是因为内阁诸位大学士,一眼便能够瞧出这篇奏疏的厉害之处。

陆文望着沉默不语的郑淇,有些话他不能说透,但郑淇却又是他们希望拉笼的人。

文淮入阁,来势汹汹,王恬之此人,门生众多。

陆文能够坐稳天官这一职位,实乃上皇的力排众议,如今,他的处境非常不妙。

郑淇这位在朝中没甚根基的人,便是他极力拉笼的对象。

透过轩窗望了一眼杨瑞和那边的值房,陆文若有所思,说道:“关于藩邦使节进京,你打算安排何人去当这个使节正使?”

郑淇将手中的茶盅放下,思索半响,方自说道:“左侍郎顾复罢,听说这次来的使节,级别颇高,当中有好几位是王子、公主的。

我们这边,也不好太过敷衍,顾复的正三品身份,足够了,总不能让这些不教化之人,借机生出是非之心。”

闻言,陆文在心中晒然一笑,看来,杨瑞和被郑淇和王易之在内阁排挤,这是坐实了。

南边的陆慎,直接因为西宁伯的事情,当面打起章文桥的脸面。

今次各藩邦使节进京朝贡,其中便有好几个国主,他们的私底下,却是国度与国度,处在于交战当中。

到时候,使节团指定是一翻刀光剑影。

顾复作为郑淇最得力的下属,却被他指派过去,全权负责。

如此看来,这位郑淇暗中防备杨瑞和竟到了如厮田地,连他的人都不敢用了。

……

贾玖下了朝之后,便被崇德帝召至紫宸殿问话。

因天气渐渐回暖,崇德帝已经不在暖阁批阅奏折,而是转至大殿中来。

君臣对话一个时辰后。

贾玖将昨日写的五城兵马司的折子,呈给崇德帝之后,便退出了紫宸殿。

从紫宸殿一路到了皇城,直接来到绣衣卫指挥衙门。

绣衣卫这个衙门,大体沿用了前明的锦衣卫,只不过又稍作修改了一些。

南司虽说是负责整个绣衣卫的军纪、以及担任监视绣衣卫的目的。

但南司里面,尚有一个神秘的细作处、专司刺探敌国情报的衙门,这处衙门直归南司指挥统辖,连贾玖这个都指挥使也不能过问。

其实,这处衙门原本是归指挥使管理,只是承安朝之后,便由南司指挥担任,直接对皇帝负责,这个南司指挥使颇为神秘。

赖个南司的日常工作,明面上,是由一位副指挥在打理。

当贾玖来到绣衣卫指挥衙门的正门前。

大门两侧,早已经侍立着一群着紫色、绯色飞鱼服的千户。

粗略估算之下,约摸有二十位正五品千户。

另有正五品的经历司吏四人、从四品的指挥佥事二人,正四品的指挥同知二人。

季安与一位身披同样大红飞鱼袍年约五十的男子,两人正恭立在队列的正前方。

他们后面,则是两司衙门的高级军官。

诸人一见贾玖的身影,旋即,齐齐跪迎自家都指挥使大人,齐声口称见过大人。

贾玖轻一抬手,示意众人免礼,而后,他的目光打量在季安旁边那人的身上。

只见其人,两条长眉的眉形向上挑起,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下面的驼峰鼻配起正方型的脸框,让其看起来,颇为强势。

“大人,这位便是南司指挥使程远。”季安从地上起来后,便和伯爷介绍着。

“久仰大名,程指挥使的名头,本官早已如雷贯耳。”贾玖的目光敛了起来,脸带微笑打起招呼。

“西宁伯言重了,下官不敢当西宁伯之称。”程远收回落在西宁伯身上的那道目光,微微躬着身子,抱拳回道。

接着,季安又替贾玖介绍其他同知、佥事。

众人又是一阵行礼。

贾玖便在季安的引领下,抬脚进入这座让神京权贵、闻之胆寒的权力衙门。

绣衣卫一众属官簇拥着都指挥使大人进了公堂。

待贾玖一人落座正位,各处千户所衙门便将自已手头上面正在忙活的事情,一一作了汇报。

同知、佥事等人,则在后面作了补充。

贾玖今日过来绣衣卫,也就是认一认人,顺带着露一下脸面,省得未来下面的千户认不得自家都指挥使大人。

正在贾玖准备打发一众人离开的时候。

这时,一位绣衣卫校卫匆匆进门禀告,说是大明宫内相大人正往衙门这边而来。

贾玖来不及细想,从座椅上面起得身来,带着一众绣衣卫的属下出门迎接。

出得门来,贾玖便瞧见不远处,十几个黄装宫娥红衣内侍,正一趋一步跟在戴权的身后。

戴权远远瞧见门外贾玖的身影,脸上便浮起灿烂的笑脸,疾走几步,摆手示意西宁伯无须多礼,笑道:“幸好西宁伯还没有离开皇城,不然非得让咱家一顿好找。”

贾玖拱手,不解地问道:“不知内相大人找我甚事,可是陛下那边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

“哈哈,咱家要恭喜西宁伯了,来呀,端上来。”说着,戴权转过身子,朝后面的宫娥吩咐起来。

四名手上捧着御盘的宫娥,闻言,当即微躬着身子,双手捧着御盘行上前来。

贾玖抬眸望去,只见每只御盘上面,是一件做工用料极其讲究,颜色鲜艳华丽的……四爪行蟒蟒袍。

其中又分为紫、白二色、交圆二领各两套。

“西宁伯,这可是万岁赐下的天大恩惠,万岁赐下这四件蟒袍,是念在你于江南时立下的功劳。”

戴权瞧见西宁伯神色有异,遂压低声音道:“西宁伯,无须担心木秀于林,万岁已经给内阁大学士和五军都督府那边,各赐下了一件蟒服。”

贾玖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文官那边,只有一位杨首辅被上皇赐下过一件蟒袍,而武将这边,惟有信国公一人。

如若自已这位三等伯,成天穿着一件蟒袍出入朝堂,岂不是徒遭内阁和都督府那些人嫉妒?

时日长了,可不利于自已在神京的布局。

“你们,速速侍奉西宁伯换上蟒袍,陛下说了,要把伯爷身上这套麒麟袍收回尚衣局。”戴权朝四位宫娥咐咐着。

另一边,自程远以下,正门前所有的绣衣卫,眼睛皆是死死地盯着四名宫娥手上的四件蟒袍。

所有人的脸上,无不是露出羡慕之情。

这……西宁伯的天恩之隆盛,着实让他们震惊莫名。

而季安和张华等人,则是满心欢喜,他们是打心底里替伯爷高兴,伯爷位极人臣,那他们这些人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季安连忙躬着身子,朝戴权恭声说道:“还请内相大人进去吃茶稍等,卑职这就带西宁伯前去更换陛下赐下来的蟒袍。”

贾玖见戴权意决,似乎真要回收自已身上这件麒麟袍,便说道:“玖先前往更衣,内相大人稍作等候。”

绣衣卫都指挥使公房。

四名宫娥红着脸面,替年轻俊俏,又深受圣恩的西宁伯脱着衣裳。

其中一位圆脸大眼的宫娥轻声问着:“敢问西宁伯,先穿那个色彩的赐服?”

贾玖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大裤衩,见问,抬眸望向案桌上面一字排开的四只御盘。

紫色蟒袍使用的是平金平银绣,看起来光泽夺目、大方而有气派。

白色蟒袍使用的是彩色绒线绣,看起来富丽辉煌却不失俊雅清丽。

稍作思忖,贾玖便指了指那件交领白色蟒袍。

少顷,一件四爪行蟒蟒袍便穿在贾玖极为修长的身量上面。

袖口处镶绣金线祥,腰间配着一条同色泽的紫金白玉腰带,这件蟒袍陪衬的纹样为日、山,流云、八宝、八吉样等。

贾玖原地转了几个身位,顿时觉得,这件蟒袍穿着身上,不显臃肿,极为合身。

等西宁伯重新出现在绣衣卫公堂,众人登时眼前一亮。

戴权放下手中的茶盅,一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拍手笑了起来,说道:“还好咱家亲自跑了一趟宁国府,找来西宁伯的衣裳尺寸,如若不然,尚衣局那边,也裁不出如此合身的蟒袍来。”

贾玖朝着戴权拱手,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一遭,玖便在此谢过内相大人了,过些时日,宁荣二府举办流水席,到那时,玖在府中摆一席,恭候内相大人的到来。”

“哎哟,那咱家到时,必定到席,与伯爷满饮一杯。”戴权笑着说道,而后从坐椅起来,围着身披蟒袍的西宁伯转了一圈,口中不停地称赞起来。“合身,太合身了,如此甚好,咱家也就能够回去复旨了。”

与戴权寒暄几句,送走戴权一行人之后,贾玖复又朝程远等人道:“程指挥使,如果到那时你尚在京中,务必赏脸。”

程远收回望向那身刺眼蟒袍的目光,收了收心神,这才抱拳,恭声道:“下官惶恐,三日后,下官要前往辽地一趟,这是南司一早定下来的事情,非是下官推诿。

等下官从辽地回来,一定挑选厚礼,亲自前往宁国公府向大人赔罪,还望大人,万勿怪罪。”

贾玖摆了摆手,笑道:“既如此,那本官便祝程指挥使旗开得胜,不过,你虽然不在,但在京中的所有南司弟兄们,到时候,务必要与我一醉方休。”

程远咐和笑道:“一定,这是一定的,下官必会交待下去。”

与南司的人寒暄几句,贾玖便打发他们回南司衙门。

将季安等原西城的人留下,其余各城千户所,便和同知等人告退离开。

“恭喜伯爷,贺喜伯爷!”季安等所有人离开,神情极度振奋地望着伯爷身上那件耀眼的白衣蟒袍,嘴中连声恭喜。

张华、赵括与另外两位原西城的百户、如今千户之身的他们,亦是满眼兴奋之色,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件蟒袍的规格,已经不比北静郡王水溶的那套低,两件是在同一水平的档次。

陛下其意,不言而表。

大周典制:皇室亲王服五爪坐蟒,郡王服四爪,异姓王五爪行蟒、郡王服四爪。

整个国朝,除了宦官,惟有一位信国公,得赐于五爪行蟒袍。

这次伯爷从南边回来,只是提了绣衣卫的职级,但伯爷的爵位并没有提升。

感情,陛下是准备以蟒袍作为赏赐伯爷南下的功劳。

如戴权所说,赐给伯爷的四爪行蟒,已是天大的恩赐。

如朝堂中的一些国公、侯爷,除了正式的朝服,陛下的赐服,也只是一件朱红或紫色的飞鱼服而已。

贾玖徐徐望了一眼跟随他南下的诸人,最后停留在季安的身上,温和地道了一声谢。

对于自身目前的圣眷,贾玖并没有飘飘然,反而是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如今上皇昏迷不醒,又逢过继之争,绣衣卫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此刻的朝堂风云变幻,稍有不测,他这位权倾朝野的绣衣卫都指挥使,就会授人以柄。

不过,他也不能打击季安他们此时的信心,而是勉语了他们几句。

最后,贾玖简单交待几句季安,便带着同样高兴的张三李四等人离开皇城,朝着南城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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