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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贾玖:什么时候,是个人都可以直入本官的公房了

第207章 贾玖:什么时候,是个人都可以直入本官的公房了?

时值四月天,春雷雨哗然。

倏忽之间,四月里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如一条条细线,把神京城织出一个朦胧的景气,似烟似雾。

永福坊。

一驾极为豪奢宽大的车驾缓缓驶出坊门,马车的后面,是八名穿着蓑衣,骑着高头大马的韩王府护卫。

车厢里面,茶香袅袅,掺杂着旖旎的胭脂气味。

韩王世子张炯斜躺在软垫上面,手里拿着一封信笺仔细观阅着。

两名颜色上佳衣着暴露的纱裙侍女,其中一人正拿她那双白嫩的素手替殿下煮茶。

另一名长着一双勾人眼眸的侍女,其眼角处长着一颗泪痣,全身趴在世子爷的胸前,喂着他服食从岭南呈贡上来的荔枝。

世子长随祝甲,安静地落座在车厢的门边上,一双眼睛垂低不敢乱瞄一眼。

“有意思,有意思!”张炯半眯着眼睛,微微张开嘴巴,将荔枝核吐落在泪痣侍女滑嫩的手心上面。

“祝甲,你找门下那边人打听了一宿,这才探听到这么一丁点的消息?嗯?本世子要知道的是,顾幼清有没有意中人,抑或她所喜欢甚么样的意中人,你是怎么办事的?”

其实,张炯亦是有着他小小的心思。

当王爷,哪有当皇帝来得快意?

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才能对不遵从自己号令的人,生杀予夺,才能集天下美女于后宫!

如不是因为他世子的身份,报上宗人府过继一事,会轮得到他那位好二弟?

这次张炯出门,本就是准备进重华宫,前往清宁殿找祖母请安,顺带和祖母试探一下,能不能让她那边想个法子,由他这位韩王府的世子去争那过继一事。

如是争不过那位魏王次子张燿,大不了,重新回去当他的世子就是了。

祝甲耳边听见世子爷语气中的不满,车外细雨绵绵,车厢内的祝甲,额头冒起密集的细汗来,他赶紧朝着世子爷的方向跪了下去,开始请罪。

服侍世子爷时日长了,他分得清世子爷的语气,那句是动了肝怒,那句是心情舒畅。

世子爷本就喜欢身量高挑的女人,打世子在诗会惊鸿一瞥见到顾幼清,便对这个名号清公子的女人,念念不忘。

“世子爷,小人万死,委实是时间太紧了,小人虽有心想要找人打听顾家小姐,也只能从弈吟居着手,只可恨,弈吟居一早被那贾玖给抄了,眼下整个居里面的人,都被囚在绣衣卫的诏狱中,下面的人实是进不去。”

“至于顾宅那边,下边的人,是万不敢轻易闯进去的,而顾家的下人,鲜少有置宅住在外面的,那些出入的下人,又多是对着外头的人三缄其口。”祝甲拿衣袖拂拭着额头的冷汗,脑子却是快速转动起来,他必须要转移世子的注意力才行,否则,世子爷暴怒之下,自己必然要遭罪。

“世子爷请息怒,小人好不容易打听到的一条消息,对世子爷来说,却是一条极为大好的信息。”

张炯微眯着眼睛,眸子里射出一丝危险,显然是祝甲接下来的话语没有让他满意,他不介意令马夫将他丢进雨中,让他淋着雨步行在马车的屁股后面。

祝甲感受到世子爷目光投落过来的一丝冷意,浑身上下打了个冷战,蓦地,他的脑海闪过一丝念头,抖机灵道:

“世子爷,既然那位名动神京城的青姝与顾家小娘子关系很好,如果世子爷能够从绣衣卫的手中,将那位青姝姑娘救出来,想必,那位顾家娘子,势必会对世子爷感激不尽。”

张炯似笑非笑地望向祝甲,眸眼里面的冷意愈盛了几分。

“整个神京城上层的公子哥都知道,清公子的性子与旁的姑娘不同,别的姑娘闺阁蜜友,大都是一些大家闺秀。

而清公子却是与弈吟居的青姝姑娘来往颇深,两人用大家闺秀的话语来说,就是手帕之交,这事,本世子一早便已经知道。”

祝甲连忙急声道:“世子爷请听小人一言,昨宿,门下拿着王府的牌子,总算是寻到一位原弈吟居女校书,现已自赎其身从良的女子……”

“等等,弈吟居是什么地方?你竟敢诓我?”张炯脸色拉下,语气森然。

“回世子爷,主要是陈家的公子出面,那名女子才得以赎身,门下亦是从她的嘴中听来,清公子曾经扮作男儿身,去弈吟居寻青姝姑娘谈话。

魏王府的燿公子在庭院里撞破清公子的身份,欲行那非礼之事,清公子一时又不好自言身份,毕竟一名女子去那种地方,传出去的名声不好。

后面,还是青姝姑娘跪在燿公子的面前赔罪,燿公子因忌惮青姝姑娘背后的陈家,不得已才悻悻离去,这事,知道的人极少,恰好那名自赎其身的姑娘当日也在,这才会被门下打听得来。”

张炯隐含寒意的眸子一闪,换而代之的是和煦的眼神,从软靠上面起得身来,伸出尾指朝有着泪痣的侍女勾了一下。

须臾,张炯舒服地躺在那名侍女的怀里,非常享受地闭起眼睛,说道:“祝甲,吩咐下去,本世子先不进宫了,摆驾皇城绣衣卫衙署。”

昨日,祝甲回来的时候,朝他哭诉过,他是被绣衣卫的校卫提着肩膀扔在衙署门外的,这个场子,怎么说,也要替祝甲找回来。

打狗尚还要看人不是?

张炯会有这样的自信,敢在绣衣卫衙署撒野,完全是他有过这样的经历,崇德二年冬,他与魏王府世子张炤,在弈吟居为了争抢一名女校书。

时任一名北司同知,因为巴结张炤,便寻了个由子将祝甲带回绣衣卫衙署问讯,张炯便带着人过去绣衣卫大闹了一顿,时任绣衣卫指挥使的忠武侯赵静,亲自过来调和也没用。

后面惊动大明宫和重华宫,最后,重华宫的总管太监夏守忠,带着承安帝的上谕,直接贬黜那名北司同知,此事才作罢。

这也是昨日,祝甲前往绣衣卫面见贾玖时,语气那般盛气凌人,飞扬跋扈的原委之因。

……

绣衣卫衙署,后宅。

时间拉回到贾玖出门的时辰。

自玖爷出门上朝后,鸳鸯并没有选择睡下,而是围着整处后院转了起来,好让自己提前熟悉环境,才能更好地服侍玖爷。

等鸳鸯转完一圈整个后宅,晨曦初露,霞光万丈。

瞧见如此大好天气,鸳鸯便准备将里厢玖爷的薄褥,拿出来翻晒一下,好让玖爷一会下了朝,能够睡个舒服的安稳觉。

忙活完这些,鸳鸯才转回里厢,红着脸面打量起这间不大,却家具齐全的屋子,她那张鸭蛋脸面,不觉绯红一片,修长的秀颈上面布满红晕。

很快,鸳鸯便又沉下心来,打定主意,往后除了尽心服侍老太太,便是做好一位玖大爷跟前人的本分。

念及这里,鸳鸯便将玖爷的两个小包袱拿了出来,坐在铺有凉席的拨步床榻上面,拿出包袱里面的换洗衣物,开始替玖爷细心地整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宿没睡的鸳鸯,双眸不自受控制地缓缓阖上,趴在榻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到了甚么时辰。

鸳鸯是被一声惊雷给吓睡,等她睁开朦胧的眼眸,马上“呀”的一声惊呼出来,旋即跑出院子外面,就着雨水,手忙脚乱地收起早上晾晒的被褥。

等鸳鸯好不容易将东西收拾妥当,身上的衣裳已然是被雨水打湿,她的身量本就高挑,彼时的鸳鸯,立身在正厢的门口拍打整理着钗裙。

微风轻轻拂过,鸳鸯那双浑圆修长的双腿,在湿透的钗裙下,若隐若现。

准备将辫子拆散,打理头发时,鸳鸯又惊呼出声。自言自语道:“遭了,昨晚替玖爷收拾公房,我走的时候,好像忘记将窗户给关上了,我记得那扇窗子就在玖爷的条案上方,可别被雨水打湿了玖爷的文牍才行。”

说着话的同时,鸳鸯一时也顾不得再去寻油纸伞那些,以双手护住脑袋,冲出了雨水当中,朝着玖爷的公房急急奔去。

“鸳鸯姑娘,伱要去哪儿?我好去拿把伞给你。”护侍在后宅外门的贾玖亲军,其中一人望见就着雨水跑了出来的鸳鸯,连忙喊了一句。

“谢谢这位军爷,不用,我昨夜忘记关上玖爷的窗户,我去关上就回,你们不用跟着我了,也不远的距离。”鸳鸯说着话的同时,便跑出了长长的过道,闪身出了拱门。

眼前那位鸳鸯姑娘全身湿漉漉的,两位亲军低着脑袋,也不敢去瞧那道身影,亦是不好迈腿去追上,毕竟这是玖爷未来的房里人,况且这里是绣衣卫,念及这里,两位亲军便就选择老实把守在后宅拱门这边。

却说鸳鸯一路飞奔朝着玖爷的公房而去,一路上,倒是没有碰见到那些凶神恶煞的绣衣卫校卫,正暗自放松心神的鸳鸯,也没有留意到公房的大门打开,直接跑了进去。

当鸳鸯闯进公房时,却被眼前所见的一幕,生生制止急跑的身形,呆愣着公房门内。

只见里面多了七道身影。

四男两女。

其中一位大红蟒袍的年轻公子哥,正落座在玖爷昨晚坐过的椅子上面。

他的身后,站着两名双手抱刀,身着锦缎的护卫。

另外一名亦是身着锦袍长随打扮的年轻男子,与一位身着银白飞鱼服的百户,微微躬着身子立在条案前面。

两名年轻的侍女低垂着眼帘,蓦地从公房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位年轻丫鬟打扮的女子,两名侍女抬首的瞬间,眼眸闪过一丝妒色。

目光所及,却见眼前的年轻女子,浑身上下被雨水打湿,身量苗条,蜂腰削背,鸭蛋脸面,一双修长浑圆的双腿。在站定身子时紧贴在湿裙下面,若隐若现!

见状,两名女子心里一咯噔,殿下?似乎是对她起了意,哼,便宜了她!

“啊,你们应是玖爷的贵客罢,打扰了,我这就退下。”鸳鸯稍作打量,马上抬眼望向窗户那边,见窗户已经被人关上,她便朝里面的人弯腰福了一礼,便准备退下。

里面的人正是张炯和祝甲等人,张炯见美人儿要退出公房当中,连忙大声喝道:“小美女,哪里去,祝甲,快替本世子拦下他。”

那名百户一听,脸色瞬间一变,刚想开声提醒韩王世子,却见眼前一闪,世子的长随已经快步跑了出去。

祝甲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世子的眼光素来不错,眼前这位不知名的美人儿,倒是生得高挑,颜色也是上等,他心念电转间,不由分说就把惊慌之下的美人儿小手一把捉住。

鸳鸯被那位贵气的公子哥大喝一声时,吓得身形一顿。待她清醒过来,想转身跑出去的时候,却被来人一把抓住。

鸳鸯脑海一懵,万念俱灰之下,旋即使力想挣脱对方的爪子。

“给本伯砍了他的手!”

正这时,一道平稳却又威严的声音,从鸳鸯的背后传来。

却是贾玖散朝回来了。

大人话落,只见四五名身着灰衣魁梧身形的护卫冲了进来。

祝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两个闯进来的人一个急踹,手上抓人的那只手,被人以极大的力气掰开,手腕上面传来的力道,似快要被揉碎了那般。

“本世子当面,谁敢动手!”张炯大为光火,拿眼狠狠地盯在进入公房的那个与他同样披着蟒袍的少年,只不过对方的是行蟒,而自己的是坐袍。

两名世子的护卫,早就在在贾玖亲军闯进来的同时,已经从条案后面极速抽身出来。

蓦地,只听见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韩王世子的两名护卫,悄无声息间,直接躺倒在公房的地下,两个人的脑门正中,皆被击穿一个颇大的血窟。

“啊!”随着世子两名侍女花容失色地大喊出来。

韩王世子张炯那不可一世的脸容,彼时亦是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吓蒙当场,双脚不停地打着摆子。

却在此时,又传来祝甲惨无人道的叫声。

“聒噪!”贾玖一面将鸳鸯搂在怀里,一面将手上那支遂发短枪收回怀中,而后朝鸳鸯温声道:“闭眼,乖乖在我怀里别动。”

鸳鸯心神剧震,却是被玖爷温暖的怀抱,暂时缓解了适才那残忍的一幕,轻轻地“嗯”了一声,把自己的螓首埋进玖爷宽阔的胸膛上面。

与此同时,骆恒面容肃穆,从怀里掏出玖爷赏给他的那把短枪,照着地下尚还在惨疼嚎叫,早前冒犯玖爷女人的那名男子脑门扣动板机。

惨嚎声戛然而止!

韩王世子张炯,直接瘫倒在绣衣卫指挥使公房的专用椅子上面。

他那两名侍女,早就已经吓昏过去,双双跌倒在条案里面的地上。

贾玖拿手轻轻拍在鸳鸯的脑袋上面,温声道:“你先回后宅等我。”

鸳鸯在玖大爷怀里点了点螓首,对于第一次撞见杀人,她这位深宅的大丫鬟,眼下却是出奇的安静,并没有表现出极其强烈的害怕之感。

相反,此刻她埋首在玖爷怀中,却是发觉,她除了听见自己砰砰跳动的声息,以及玖爷那平稳的心跳声响,内心难能可贵地安稳下来。

拿着鼻音轻轻“嗯”了一声,鸳鸯从玖爷的怀里钻了出来,她一直不敢回头,垂落螓首,而后抬脚出了玖爷的公房,往后宅而回。

而在这时,从后宅听见枪声响的同时,贾玖的那些亲军,全副武装出现在公房门外,见是大人回来,他们方才略现焦灼及担心的情绪,这才一散。

随即而来的,今天带队当值的一名军士长,满脸羞愧的来到大人近前,表情肃穆,立正敬礼。“我等失职,请大人处罚。”

贾玖面无表情问道:“怎么回事?”

军士长便将在拱门那两名军士的嘴中听到的转述一遍。

贾玖微点了点头,说道:“不怪你们,带回各自的岗位。”

“是!”军士长敬礼,复而将带过来的那些新军,带回后宅站岗去了。

与此同时,大批值守在衙署的绣衣卫百户、总旗、小旗,带着各自校卫,手里提着明晃晃出了鞘的绣春刀,飞奔而来。

回去睡了两个时辰的张华和赵括两人,刚迈步进入衙署门口,便听见指挥使公房那个方位传来巨大的声响,他们二人对视一眼,旋即听清这是火枪的声响。

两人神色大变,喊上各自手下的百户,朝着公房那边围了起来。

等张华同赵括来到公房外面,却见宽敞的院子,已经站满了脸容紧张、神色戒备,手上握着已经出鞘的绣春校卫。

等他们二人进入公房当中时,目光一凝,只见地上倒着三名躺在血泊中的男子,从张华的站位来看,韩王府世子张炯的脚下,似乎还躺倒着两名疑似女子的身影,只不过是被大人的条案给遮挡住,瞧不太清。

“你们两人来得正好,什么时候,是个人都可以直入本官的公房了?嗯?”贾玖语气冷漠,无视双双变色的张赵二人的请安。

张赵二人与伯爷见了礼,而后两道要吃人的目光,投落在那位早已经吓到半死的百户身上。

“跪下!”张华大声喝道,眼前这人,并不是他西城的百户,而是隶属于皇城千户的门下,平时就在衙署当值的一名百户。

“是不是,等那一天,刺客便可以直入本指挥使的公房,直接行刺本指挥使了?”

西宁伯再次平淡的语气传来,直接将张华和赵括吓出一身冷汗来。

这时,伯爷那道冷漠的话语,正好被匆匆赶至门口的季安,听了个清清楚楚。

季安神色一变,目光阴冷地踏进公房,直接朝着那名跪地的百户大步走去。

那位百户此时瑟瑟发抖,牙齿打着战地结巴说道:“指…指挥…大人,是世子强行令卑职带他进来的,他乃韩王世子,卑职不便拒绝于他。”

季安此时的脸色平静,来到那名百户身后,手中那把御赐绣春已经出鞘,一刀将那名百户割喉,用没有温暖的语调说道:“本指挥念在你是绣衣卫的份上,留你一个全尸。”

处理完那位胆大包天的百户,季安复又朝张、赵二人喝道:“张华,你去将今天早上当值,所有百户以上的人喊来,本指挥要训话。”

“赵括,你速去明德门一趟,将皇城千户刘一铭喊回来。”

张赵二人,连忙抱拳,凛然接令,转身大步而去。

贾玖不去注视跌倒在原本是自己椅子上面的韩王世子,淡然地语气传来。

“叛匪暗藏于韩王世子张炯的护卫当中,张炯无视律法,公然将其二匪带至本官的公房,二匪于绣衣卫衙署,悍然对本指挥使抽出手中兵器,意欲行刺于我。”

“季安,将张炯打进诏狱甲字牢房,另,派人通知韩王府,世子张炯,疑与叛匪有所勾连,证据确凿,绣衣卫奉旨拿问。”

“另,派人进大明宫,将韩王世子张炯,就事涉刺客一事报给戴内相。”

季安神色一怔,他没想到伯爷竟将堂堂韩王世子直接下狱,心念电转之下,便在心里作了决定,抱拳沉声道:“卑职遵命!”

张炯大为光火,双腿此时也不发软了,气得咬牙切齿般从椅子上起得身来,拿手遥遥一指西宁伯,色厉内荏般喝道:“贾玖,休得含血喷人,明明是你贾玖将本世子的人格杀在先,却意欲反咬本世子一口。

本世子乃堂堂皇室成员,在宗人府那里是有着金册玉牒,皇室族谱的!你没有权利拿我,我要进重华宫,放我离开!”

张炯拿腔作势说完,心头却是极度紧张,对方全然不像以往的绣衣卫指挥使,拿他方才杀伐果决,极端残忍的手段来看,他也担心对方是个疯子,并不清楚皇室成员的重要性,如果自己的语气万一刺激到他,他会不会也给自己的脑门来上一枪。

张炯不能赌,也不敢赌!所以,他选择尽量不去破口大骂。

季安拿眼朝跟随他进来的另两位百户一瞪眼,喝道:“你们是聋了还是腿瘸了,没听到指挥使大人的吩咐吗?”

两名百户神色一凛,双双抱拳前出,两人沉着脸将不可一世,气焰嚣张的韩王世子,意欲押离。

韩王世子双臂胡乱甩摆,怒道:“别动本世子,谁今天伤了我,定教你吃不了兜着走,我祖母可是刘太妃!”

季安神色略微不自然,崇德二年冬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而今,他奉命执行伯爷的命令,是顶着极大的压力,换一种说法,他已经算是彻底与西宁伯站在同一条船了。

其实,就从他亲手解决那名百户时,他更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拖下去!”季安一摆手,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