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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嘹亮的歌声中,工人们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地离开了轧钢厂。

雨过天晴,碧空如洗,一道五彩缤纷的七色光架在空中,柔软的身躯宛如一条瑰丽丝带飘洒地舒展开来。

踏在湿嗒嗒的道路上,赵麦麦眉眼弯弯,问起了孩子们上学的事。

裴广微微一笑,“嗨!咱家孩子你还不清楚,通过考核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不仅如此,学校还免除了学杂费,并发放了两百块的教育基金。

“真的呀?”

赵麦麦顿时惊喜万状,孩子们都还没步入社会呢,就先给家里赚了两百块。

呜呜呜!

老天恩赐,让她生了那么多聪明大宝贝。

突然间,裴广又想起了什么,笑着说:“对了,你说巧不巧,小妍他们刚好和二毛一个班。你是不知道,同学们看到咱孩子那惊呆的小表情,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一个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咱孩子才八岁,几乎两个头的身高差距,在一起上课别提多别扭了。”

“鹅鹅鹅!”

或许是画面过于生动形象,赵麦麦一个没忍住,笑出了鹅叫声。

妈耶!光想想那场面就觉得有趣。

小嘉宁仰起头,嘟着小嘴,泫然欲泣地说:“爸爸,我想大哥和大姐了。”

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和哥哥姐姐分开,心里还怪舍不得的。

裴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解释说:“哥哥姐姐已经放学在家里喽,小宁马上就可以见到了。”

“好耶!那咱们快点走吧。”

一行人刚踏进前院,就被家门的阎阜贵瞧了个正着。

他连忙放下水壶,一个健步来到跟前,“广子,恭喜恭喜啊,小妍、小泽刚入学就升到了五年级,直接打破了红星小学有史以来最快的升学记录。”

随着而立之年临近,大家对他的称呼逐渐发生了变化。

裴广勾了勾嘴角,谦虚道:“哈哈,三大爷你客气了,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看着一家人离去的背影,阎阜贵不禁唏嘘不已。

人与人之间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一想起自家那几个完蛋玩意,天天玩心眼子,算计那些个三瓜两枣,就恨不得拿起鞋底呼他们脸上。

行至中院,就看到七、八个孩子聚在一起,男的玩弹珠,女的踢毽子,玩得是不亦乐乎。

而自家两个大聪明赫然在列。

赵麦麦立马叫来了两人,询问:“小泽、小妍,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们?”

小嘉妍笑嘻嘻地说:“妈妈,老师对我们可好了,也没有人欺负我们。”

小嘉泽:“妈妈,学校里可好玩了,还有体育课、音乐课。”

闻言,赵麦麦一颗心终于落地。

与此同时,梁拉娣迈着脚步,从屋里走了出来,嘴角微微上扬,不无羡慕道:“麦麦,我说你咋就那么能生,孩子一个比一个聪明。”

“这才刚上学就赶上我家二毛,真是羡慕死我了。”

赵麦麦眉眼弯成了月牙状,得意之情油然而生。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谁让她找了个聪明绝顶的老公呢。

嘴上却是违心说了句:“梁姐,生孩子不都一个样嘛,只是孩子们平时在家比较用功罢了。”

梁拉娣一想也是,自家孩子回到家就是玩,皮实的不行,学习能好才有鬼嘞。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眼看着孩子都被人甩没边了,危机感接踵而来。

于是默默下定决心,绝不能再让孩子们松懈下去。

二毛等人身体陡然一个激灵,仿佛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恶意正在袭来。

水池边,正在搓衣服的秦淮茹同样吃味不已。

大儿子废了不说,两闺女成绩平平,这辈子估计是指望不上了。

唉!她只觉前路茫茫,根本看不到一丝希望。

......

同年12月28日,为了解决城镇青年就业问题,并带动农村地区发展,领导人发出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

紧接着,全国掀起了知青上山下乡的热潮。

知识青年大规模离开城市,到最广大的农村定居并参加劳动,又称为“插队落户”,是一场以提高实践作用的政治运动。

事实上这项运动在1956年就已经展开,这么多年下来,一直未曾停止。

不同的是,此前一直遵循着自愿原则,而这次增加了不少限制条件。

各家各户没有工作的,十六岁以上未婚青年,不论男女,只能留下一个在家,其他人都必须下乡参加建设。

1969年2月10日。

这天晚上,街道办王主任亲临大院,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这则通知。

并让各家各户在规定时间内做出选择,到街道办上报插队名单。

轰!

一时间,整个大院都炸锅了。

要知道这次插队,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后勤保障。这意味着分配到相应地点后,衣食住行都需要靠自己去解决。

运气好点的,分配到富裕些的农村,运气差的,直接给你整到大西北去,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让这些一辈子没下过地的人去开荒垦粮,那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嘛。

于是乎,一众邻居愁眉苦脸地回到家,商讨起应对之策。

中院贾家。

刚从少管所回来没几个月的棒梗,坐在板凳上,双手捂着额头,几近崩溃之中。

毫无疑问,以贾家的情况,插队命运在劫难逃。

贾张氏看了眼儿媳妇,愁眉苦脸地说:“淮茹,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棒梗留在城里。”

年过六十的她,顶着一头花白头发,脸上的皱纹纵横七竖八,像一条长满青苔的沟壑,无言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秦淮茹脸上充满了苦涩,回应说:“我哪有什么办法,除非让棒梗接我的班。”

瞧见儿子那跃跃欲试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可这么一来,就学徒工那点工资,咱们一家人都得饿死。”

霎时间,棒梗犹如霜打了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又抬起右手看了看,不禁苦笑一声。

自66年那次偷鸡被抓,被人打断手臂,从此就留下了后遗症。

连握拳都做不到。

这种情况,让他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插队下乡。

作者ps:昨晚键盘失灵,本来打算这个月冲一冲全勤,又没戏了!

今天上班抽空码了一章,晚点再用手机码一章。

新键盘要后天才到,花了三百多块,心疼......图片看段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