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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耕四郎垂下眼帘,面对如此提议有些心不在焉。

挑战?

切磋?

连与自己有好友关系的多拉格都被干掉了,怎么可能打得过?

“师父,你不会畏战吧?”

耕四郎愁眉起来,道:“不是师父畏战,索隆,是徒儿你也该出海游历,西摩志基村已经容不下你了。”

听到自家师父这话,索隆脸都黑了下来。

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他把咽了咽口水,瞥了眼一旁从容自若的阿尔萨斯:

“咳咳,总之,索隆,你迟早要带着和古伊娜的约定出海,现在又有大人物找上门来,是时候了。”

阿尔萨斯那97亿悬赏金一出,在大海上的传闻神乎其技。

古今往来第一人,从未有过如此高悬赏的海贼。

耕四郎可不想和阿尔萨斯战斗,免得身上多道无法愈合的刀疤什么的,他可很清楚阿尔萨斯下手有多狠,多果断。

“你师父都害怕成这样了,跟我走吗,小子?”阿尔萨斯向索隆问道。

思考片刻,索隆起身走到桌席阿尔萨斯身旁,表情变得认真起来,道:

“做个约定吧,你要向我证明你是最强剑士,没有亲眼看见我是不会相信一个数字的。”

“怎么证明?”

“击败那个海军猎人,乔拉可尔·米霍克,也就是被称作为鹰眼的男人,最近大海上人们都在传颂他的事迹。”

是嘛?阿尔萨斯可没发现有鹰眼的事迹。

可能是,最近几周西海的新闻已经全面覆盖了世界各地的新闻社了吧。

毕竟威胁到了世界政府的地位,还有他们建立数百年的权威。

“没问题,我答应你。”

按照如今阿尔萨斯的实力成长速度,不加持各种能力,也就刚入门剑豪级别。

剑术上的天赋也根本无法和鹰眼,红发这种家伙相对比。

但综合实力决定了一切,他现在不畏惧任何人,任何事物。

“我去收拾行李……”索隆跑向自己平时的道馆宿舍。

“啊!”

就在此时,一心道场大门外响起一声惨叫。

“师父!耕四郎师父,不好了,山下的武侍们带刀来了!”

一大群村中的贵族人士,身着组织固定的羽织,闯入了一心道场大院内。

“给我出来,谁杀了我儿子,断三郎!”

“呃…”耕四郎有些害怕,一脸迎合的微笑看着阿尔萨斯那杀气浓郁的眸子,持刀起身道:“我去解决,不劳烦你了。”

“那不是场决斗吗?生死不都在规则之内吗?”

“请您理解一下,有权势的贵族失去儿子,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杀了他们,你不动手我亲自来。”

耕四郎见到阿尔萨斯本人后,发现他比传闻中更冷血果断,也不敢再说什么。

为了保住道场,和不让事情扩大,只好亲自解决了。

总比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出手强。

“耕四郎,村子中有人已经告诉我了,那个杀我儿子的家伙跟着你那爱闹事的徒弟在一心道场以求庇护。

快把人交出来!不然砸了你的场子!”

道场大院外,一群月代头武侍气势汹汹来袭,为首之人两鬓黑白,脸上肌肤皱巴巴的,很是凶煞。

从大厅走到屋外,耕四郎站在房屋大门前面对众人。

“不想死就快离开吧,断二郎,你儿子惹的那个人足以让你家族覆灭,我只警告你一次。”

“哪有父母不给儿子报仇的,何况,他还是这座岛上的贵族。”

“决斗是神圣的,你想破坏规矩吗?”

耕四郎捏住腰间普通刀刃的刀柄,心想,讲道理已经对眼前这群人不管用了。

“咳…什么他妈的决斗规矩,在这座岛,我断家说了算!”

“那好吧,既然你们执意…”

“上!就算把你道场掀开,我也要把他找出来!”

谈话间,阿尔萨斯已经从屋内走出来,靠在房屋下的梁柱旁看着他们。

黑衣战袍,腰间三把刀刃,加上一个恶鬼的面具,描述特性全部符合。

“话真多呢,听不下去了,耕四郎,让我一刀把他们全部灰飞烟灭吧。”

“我说了交给我来处理,这种小事还能…”

轰!

雷龙瞬间出鞘,阿尔萨斯蛮力甩出一刀,连同一心道场大门建筑墙体一同击飞。

耕四郎在阿尔萨斯回到瞬间,千钧一发之际侧身躲过,亲眼看着那条雷龙给岛上贵族们带来恐惧与绝望。

没有任何征兆,随手一刀的威力既是普通剑士一生都无法追求的高度。

地面的泥层宛如豆腐一般分裂,一条雷龙当场在一心道场所在的山峰轰然爆炸。

一心道场内的所有学徒,弟子,全体瞠目结舌看着那冲向其他山峰爆炸冲击。

就真如阿尔萨斯说的一样,令他们灰飞烟灭。

“断家说了算,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是谁强大谁说了算,你们的小命一文不值。”

锵——!

说着,阿尔萨斯把雷龙入鞘,打了一个哈欠走到惊魂未定的耕四郎身前,冷冷地撇着他:

“我现在性子很直,不喜欢拖拖拉拉。滥用权力破坏规则的家伙也不值得同情…不过嘛,这种话好像也在说我自己,要怪就怪他们弱小还要来惹事吧。”

这家伙…比传闻中更加可怕!耕四郎牙齿打颤看着阿尔萨斯那依旧淡定的神色,刚才那一击若是不自觉躲开,眼前这个男人恐怕连自己都杀了。

不愧是敢和世界政府硬刚的家伙!

耕四郎被阿尔萨斯的霸道气场震惊之余,忽然又听到他再次开口问:

“你和蒙奇·d·多拉格,是什么关系?”

“叙旧的好友,他经常来这与我饮酒畅聊…”

“是吗,那你不是革命军了?”

“呵呵…”耕四郎无奈一笑:“我只是个开小道场的,可没打算和外界有太多关系。”

多拉格的死,让耕四郎彻底放弃出山的念头。

从宿舍拎着行李的索隆,听闻爆炸声出来。

看着那消失的道场大门,和分裂的灰烬大地愣住:“发生了什么?”

“好厉害…索隆要跟这种人离开吗?”

“地面还残留着雷电…”

“我们什么时候能到那种境界?”

缓过来的学生们惊呼着,看到了剑术的更高境界,对剑术有了更强烈的追求。

索隆走向消失的大门外,一股生锈的铁器味道进入鼻腔。

是湮灭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所过之处还感觉有些粘脚,是尸体被飞翔斩击碾碎的残余…血肉。

“呃呵呵…”祗园桃兔听到动静从屋内出来,尴尬笑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需要修补费吗?”

“不,这点钱不麻烦你们…学生也没有受伤,并无大碍。”

祗园通过见闻色是细微观察,发现耕四郎心中已经是害怕至极。

生怕招惹到阿尔萨斯,把不幸带到他身上。

“那我们带着这个小子走了。”

“索隆天赋很不错,希望你们能把他培养成一名出色的剑士!”

“师父,再见。”

索隆对耕四郎鞠躬道别,对道场数年的怀念有些不舍,但必须得朝着那个伟大的目标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