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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听到寿喜的问话,低下头嘴里嘟囔道:“小子还没想好。”

寿喜吃惊的瞪着对方,终于没忍住心中火气:“你没想好?没想好就敢在主子面前说大话?啊?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说完这番话,寿喜气呼呼的摔门而去。

张义当然有计划,但是听到寿喜要出手帮忙,就没敢告诉对方。不为别的,他怕对方误事。

见寿喜愤然离去,张义才意味深长的一笑。

半个时辰后,耶律齐府邸斜对面的小巷内,倚墙站着一名额头上有个大包的小乞丐。

小乞丐将手里拳头大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点了下头,似乎对这块石头的重量很满意。趁府邸门口的四名守卫不注意,抡圆了胳膊就把石头向其中一名守卫扔了过去。

由于力量过大,石头携带着破风声,“嗖~”直奔守卫的面门而去。

那名守卫此时正在和几个同伴低声聊天,哪里会想到有人胆敢偷袭他们。

等听到一阵风声向自己袭来,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咚!”石头直接砸在守卫的脸颊上,疼的他一声惨叫,连手里拿的长枪都撒手了,捂着脸向石头的来处望去,只见一个小乞丐正在向自己做鬼脸。

当即气的怒发冲冠,早就忘记了自己守门的职责,拔腿就向小乞丐冲去。

由于事发突然,其他几名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看那名受伤的同伴哇哇大叫着跑向马路对面。

小乞丐见守卫向他跑过来,先是一愣,而后才慌张失措的转身向小巷里跑去。

等那名守卫跑到巷口,就发现小乞丐已经跑到小巷深处,慌忙中还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才钻入左边的另一条巷子。

“小贼!哪里跑!看爷爷不弄死你!”守卫拔腿就追。

等他跑到小巷深处,刚左转身体打算继续追下去的时候。埋伏在拐弯处的小乞丐,伸出手中匕首直直的向他胸口刺了过来。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根本没给他躲闪的机会,就眼看着那把匕首,从下方刺进心脏。

“你!”心脏受了致命伤,守卫嗓子就觉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只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便瘫软在地,身体一抽一抽的,眼看就活不成了。

小乞丐并没有着急补刀,而是用脚踢了些地上浮土,掩盖那摊血渍,这才抓住对方的双脚,向左边的小巷深处拖去。

府邸门口的三名守卫,等了许久都没见那名同伴回来。低声商议了一下,选出一人去小巷里寻人。

这名守卫双手端着长枪,便从小巷走了进去。等走到深处,就见那名同伴倚着墙瘫坐在地。由于角度的问题,并没有看见对方胸口的那摊血渍。慌忙中,嘴上惊呼一声,打算举着长枪跑过去看看情况,却发现长枪太长了,横端着根本拐不过来,只能把长枪竖起,小跑着冲向那名同伴。

就在他路过一户人家院门的时候,埋伏在围墙上的小乞丐,瞧准机会举着匕首就向守卫扑了下来,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匕首已经直接刺进对方的后脖颈。

这名守卫死的更痛快,连个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死在当场。

小乞丐再不耽搁,“唰”“唰”两刀,割了二人的左耳揣在怀里。辨明方向后,一头钻进另一条小巷。

半个时辰后,一身家丁打扮的张义,走进了寿喜居住的小院。

此时正是吃晌午饭的时候,寿喜坐在桌前,滋溜一口酒,吧唧一口菜。

张义来到房间,看对方吃的正香,脸上露出坏笑,走到饭桌前从怀里掏出那两只耳朵,一下拍在桌子上。

寿喜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看清那两只血淋淋耳朵,再看桌上的饭菜,突觉腹部一阵阵抽搐,紧接着嗓子被什么堵住,连忙扔下手里的筷子,捂着嘴就冲出门外。

张义奸计得逞,这才背着手踱着方步走出房间。

良久,寿喜才手扶着墙直起腰,用袖子擦了下嘴,手指着张义恨恨的瞪了一眼。

张义露出标志性的微笑:“爷爷,小子以为您不怕这个呢。”

寿喜闻言,用尖细的嗓音高声说道:“你小子就坏吧,提前跟老夫说一声,也不至于这样。”

这顿饭算是被臭小子给毁了,干脆整理一下衣袍,推开通向隔壁的院门,迈步走了进去。

走出去几步,才发现张义没跟上来,又折回去,正好看见傻站在原地的张义,带着怨气吼了一嗓子:“跟上来啊,还等着老夫请你咋的?”

张义指了指那个院门,卖乖的问道:“爷爷,这里小子能进?”

“别废话!快点给主子报喜去!”寿喜不耐烦的催促道。

“唉!”张义乖巧的答应了一声,便跟随寿喜进了萧思礼的院子。

等来到萧思礼的书房外,寿喜让张义在原地等待,独自一人走了房间。

只等了片刻,又推门走了出来,站在张义的旁边,低声说道:“等会儿吧,主子吃饭呢。”

“噗嗤”,张义一下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连忙用手捂嘴。

寿喜转头瞪了这个坏小子一眼。

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从房间里走出几名端着残羹剩饭的丫鬟。

又等了一盏茶,从房间里传来萧思礼的声音:“进来吧。”

寿喜这才带着张义走进房间。

这是张义第一次来到萧思礼的房间,他并没有老实的低下头,等待老爷问话。而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打量房间里的布局陈设。

寿喜以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别瞎看!低头!”

张义此时已经将这个房间看个清楚,才慌忙低下头。

萧思礼靠在躺椅上,手里端着一杯清茶,有些慵懒的问道:“何事?”

寿喜看了张义一眼,才轻声答道:“主子,于则成的差事办完了。”

萧思礼闻言一愣,坐起身皱着眉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主子,您交给于则成的差事办完了,老奴带他来交差。”

寿喜说完,便把手里的那两只耳朵,放在躺椅旁边的茶几上。

萧思礼的反应,可比寿喜强多了。一边用手指随意扒拉着耳朵,一边问道:“小子,说说,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