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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雪桔从屋顶上爬下来,乖乖站好。

无邪看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说她不听话吧,但是你一叫她就停下了,甚至还乖乖站好了。

但你说她听话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是爬墙又是骑牛的,就差把无邪套绳子上拽着走了。

他深吸一口气,指派任务:“你给我去择菜去。”

张雪桔乖乖应声:“哦。”

无邪手一指黎簇:“你也去。”

黎簇:“?什伍连坐坐到我了是吧?”

不是,关他毛事啊!

他就是该的,就是欠这帮人的!

苏万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沉痛的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你乐观一点。”

黎簇很不爽的拨开他的手,回头怒目而视:“我怎么乐观?”

苏万指指自己也同样被师父打肿的左眼眶,稳定的情绪中带着一丝平静的崩溃:“你看,我俩一左一右,黑白双煞。”

黎簇不知道说什么,比了个大拇指:“…还得是你会苦中作乐。”

三人中唯一四肢健全的杨好怜悯的勾住他们的肩膀:“兄弟们,辛苦了。”

黎簇:“不辛苦,命苦。”

苏万煞有介事的点头:“当你前面吃了苦,你就会发现后面你尝到的也是苦的。”

什么废话。

无邪看了看黎簇,觉得还是捞一把,毕竟自己曾经把人坑的挺惨的,遂对张雪桔道:“…你对他好点。”

虽然语气有点像嫁女儿,但是张雪桔没在意,只是比了个oK的手势:“包的。”

黎簇:“……我怎么感觉更不好了。”

苏万:“没逝,等会就不是感觉了。”

杨好:“走好,我会给你扎个美女烧过去的。”

刘丧一脸幽怨的从屋里出来,表情麻木中带着点悲愤:“你们能不能小声一点。”

他耳朵要炸了。

无邪看看他,宽慰道:“你努力适应一下。”

只是刘丧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能适应一下,倒像是要逝去一下。

刘丧一脸杀意的举起手里的菜刀,上面还沾着点菜叶。

他说:“我努努力让你们不会说话。”

无邪:“…你冷静点,我喊小哥了啊。”

张雪桔一个扫堂腿,随即转身一个夺刀,她看了眼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刘丧:“大仙,这话别乱讲,我要诛仙了。”

刘丧:“……你已经诛了。”

他宁愿自己现在死了。

又是想骂人的一天。

黑瞎子一下楼就看见这副景象,张雪桔举着菜刀满脸严肃,刘丧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围观的黎簇三人表情悲愤,无邪满脸都是茫然。

他脚步一个趔趄,差点踩空。

尼玛,整出命案了?

没走两步他就意识到不是,空气里没有血腥味,而地上的刘丧看起来还活着。

但这不妨碍他将计就计,逢场作戏他最擅长。

黑瞎子故作惊讶的“哎呀”一下,说今儿怎么这么多人围着呢,走近了才像是注意到脚下的刘丧,“咦?”了一声,说怎么刘丧躺在这。

再抬头一看张雪桔的刀,恍然大悟,露出两排牙说姐们你鲨人啦。

张雪桔被这个拙劣的演技搞得很想一捂脸钻地下去,她还没发话呢,地上的刘丧一伸手扯住黑瞎子的裤脚。

后者这下真被搞愣住了,垂下头去看刘丧,就见刘丧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但是咬牙切齿的开口:“…扶我一把,扭着腰了。”

黑瞎子:“……我以为你要讹我呢。”

刘丧:“你也不想想你有什么好让我讹的。”

黑瞎子在行内是出了名的穷,讹谁都不会讹上他。

黑瞎子闻言“啧”了一声:“你怎么还嫌弃上了?”

刘丧脸憋红了,眼看就要转紫了:“…别他妈废话,丫的赶紧扶我!”

张雪桔连忙把他扶起来,介于他这样是自己有责任,出于负责到底的心里,她有点愧疚的开口:“抱歉啊大仙,没控制力道,我会点正骨,您看看要不——”

刘丧伸手挡住,就像是遇到街边发传单的推销员一样冷漠,面无表情的开口:“不用了谢谢。”

被她按一下就不是腰扭了那么简单了,严重点估计他下半辈子就不用走路了。

他惜命。

梁烟烟和阿透正好从楼上放完东西下来,梁烟烟是在场唯一的医生,刘丧自然落到她手里检查。

她大概看了两下说没什么问题,抹点红花油就行。

阿透则是在旁边抱着手臂,探究的眼神落在张雪桔身上,说不清什么情绪。

要说蠢那论不上,毕竟张雪桔她也了解过,能经营盘口那么长时间,不仅需要头脑,还需要过硬的手腕。

但是说她聪明吧也犯不着,经常做出一点没头没尾的事情,傻不拉几的还怪可爱的。

她觉着姑娘可能真的有种诡异的单纯。

张雪桔的世界大概非黑即白,很纯粹,但这种性格也可能导致她会特别钻牛角尖,阿透想,张雪桔这种人虽然面上笑嘻嘻的,反倒才是最难搞的。

更何况她还是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小孩。

这下院子里可热闹了,一群人围着刘丧嘘寒问暖。

刘丧耳朵承受不住这么大的负荷,当即面色就白了,眼看就要吐地上,胖子连忙把他打包扔后院里去了,还嘱咐道:“记得吐田里啊,省半斤肥。”

刘丧脚步虚浮,但不忘翻个白眼:“滚。”

损死他得了。

刘丧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想不开来无邪这里过年。

不论是因着他对张雪桔那一瞬间的心软,还是决定过年了聚聚更好这个念头,刘丧都想穿越回去,狠狠给年前的自己一个耳刮子。

大老远买飞机票飞过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找罪受。

他有病啊。

殊不知有这么个想法的还不止他一个,黎簇一边剥着玉米一边想,他要是当时坐的那架飞机失事就好了,他死了都不想见到张雪桔。

张雪桔正坐在他对面,顺势拿旁边的木杆捅了他一下,直接把发呆的黎簇捅得窜起来骂她:“你有毛病啊!”

看着炸毛的黎簇,张雪桔指指地上:“你剥的玉米漏一地什么意思?你要是想供奉土地神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我明儿带你去就是了,至于全倒土里吗?”

黎簇看了看一地的玉米粒:“……”

斯密马赛玉米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