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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谢谢您了。”

小丁向他抱拳感谢了一下,便塞给了他一小袋钱。

他以为眼前的人只是魏府的一个小厮而已。

魏叔玉倒是不表明身份,他嘴角偷着笑,抛了抛那手上的钱袋子,哟,出手还挺大方的。

他随意地向那麻袋一指,“喏,她在那儿,好好保护她吧。”

小丁闻声,立马上前去解了麻包袋的口儿,齐杏那乱成一团的黑发冒出来,接着露出了个脏脏的小脸。

“小丁?你也来了?”

齐杏她实在没想到,程潜他到底派了多少人来这儿了。

“齐姑娘,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快走吧。”

小丁帮她脱了麻袋便开始催促了。

“好,等我一下。”

齐杏转眸,看向了魏叔玉,眼里充满了感激之情:“魏大哥,谢谢您今天帮了我,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齐杏必会全力以赴,决不推托。”

“真的嘛,帮我考科举行不行?”

魏叔玉打趣地问了一句,笑嘻嘻地看着她。

“这个……”

齐杏很是为难,不是她不想帮,而是四书五经她是一本也没读过。

“好啦,看你一脸认真的傻样,真想替我考科举呐。”

魏叔玉微笑地推了推她,催促道:“别磨叽了,赶快走吧。”

齐杏稍稍回首,便跟着小丁离去。

当晚,魏府里果然遭了贼,魏叔玉推开窗椽,静静地瞧着那两个贼人被家丁追着满院子里跑,嘴角勾出了满意的笑容。

齐杏整个人至此消失。

赵兴几乎找了整个长安城都不见她的踪迹,他丧气地回首,看着整个客栈几乎都坐满了伤员,每个人都哼唧哼唧着,连那看伤病的大夫也忙不及。

他看着眼前的惨况,气怒地捏起了拳头,心头的一股气焰却慢慢泄了去。

他带来的人,伤的伤,折的折,现在几乎是无人可用。

难道,我真的要败了么。

他这么个念头一起,眼眶里差点儿就要渗出老泪。

正当赵兴在低头沉思之时,大理寺派人来传,该升堂审理了。

案件正式提堂。

朗诵坐在高高的堂上,猛地一拍惊堂木。

公堂里的所有声音皆安静了下来。

齐大力和乐敏、齐峦,都恭顺地跪在地上,穿着肮脏染灰的囚衣。

“袁大人,我们开始了好嘛?”

朗诵态度和蔼地征求了下,坐于他右侧的袁一统的意见。

“呵呵,大人……听您的、都听您的。”

袁一统心虚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十分恭维地回答着。

“那好。”

朗诵严肃地回正了头,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细细审理了起来。

“齐大力,你说那幅画是一个道人送给你的,可还记得他的样子?”

齐大力听罢,连忙仰起头:“当然记得了,小人化成灰也认得。”

“哦?你且把他的模样画下来,让本官瞧瞧。”

朗诵要求他作画。

此时齐大力却为难万分,拧着眉头,回道:“大人……小的,只是个耕作的农夫,大字儿都不识得一个,哪里会作画啊?”

“不会画画?那你且把那两句诗抄一抄,让本官来对一下笔迹罢。”

朗诵捋了捋胡子,又要求他写字。

这时的齐大力更是犯难了,他连毛笔都没怎么抓过,怎么可能会写字儿。

“大大大、大人,小人不会写啊。”

“放肆!”

朗诵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胁迫,“你推搪,阻止本官核对笔迹,就立刻治你的罪!”

他这一怒,堂下跪着的三人都发抖了来。

“当家的,你赶紧写啊,墨迹啥!”

乐敏手肘戳了戳他的肋骨,示意他赶紧写。

站在一旁观审的齐杏,却抿起了嘴角。

齐大力为了家人,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写,他的粗手握了半辈子锄头都不抖,现在握起笔来却抖个不停,写完,整张白纸上笔迹歪歪扭扭,几乎连字都看不出来。

朗诵举起那张纸,微笑地展示给了袁一统看,

“袁大人,看来他真的不识字呀。”

袁一统此时才明白他葫芦里的药,眼里瞬间慌了起来。

“这这这……说不定他装的!”

他这时再想提出异议,已经晚了。

“你觉得可能吗……”

朗诵看着他,目光变得深邃不已,刚才堂上众人都已经看到他是怎么胁迫他的了,只要能写出来就能洗脱嫌疑,何人还会装?

此前他曾派人去调查过,那齐大力确确实实是名耕夫无疑,身份并未有假。

“齐大力,那你既然不懂画也不识字,那买那画做什么?”

齐大力见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打开了话匣子。

“都怪那道人,他同我说,只要我能把那画儿请回家,放在佛堂好好供奉,就能保佑我儿以后高中状元,我这都是为了孩子嘛……”

他话说到这,羞愧地低下去脑袋。

其实还都怪他,若不是他上了当,也不至于害得家人落于如斯田地。

朗诵听着他的说辞,眼神犹豫了起来。

这仅仅是他的一面之词,完全没有确证可言。

如何能信?

“大人,卑职有证人可证明。”

此时,铁讯飞却站了出来,行礼禀告说道。

“哦?此前为何不报呈?”

朗诵眯了眯眼,心想这小子怎先斩后奏。

“卑职此前也不确定证人是否能来,直到今日才确定。”

铁讯飞的理由找得恰到好处。

他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防着赵兴他们提早知道,不去追杀齐杏,反去追杀这个证人。

在某种程度上,她又充当了一次靶子。

齐杏在旁听着,惊得也十分愕然。

她竟也不知。

程潜这个人,居然能做到如此隐匿。

“好吧,带证人上来吧。”

朗诵语气不悦,但还是允许他呈上证人。

此人正是茶摊老板,他这个人向来迷信仙术,那日听到齐大力与道人的对话,便十分感兴趣,于是就假装忙碌,悄悄偷听了起来。

“大人,小人可以作证,那日就是这个人给了那道人一袋钱,那道人便把画给了他了,还说呢那画带文昌,可以保佑儿子高中……小人想着,自己家也有儿子嘛,就想向那道人也请一幅,谁知那道人不理我不止,还一拳过去打伤了我。”

说罢,茶摊老板便扯开了胸口的衣服,上面还隐隐留着点淤青。

“大人您看,我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全呢,那妖道用力得很呢。”

“嗯。”

朗诵抚着胡子,心道这果然是最有力的证人。

那臭小子果然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