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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呵呵呵……盛惠五十金。”

掌柜见他如此疏财,脸上笑出了老皱褶子。

“等等。”

齐杏止住了他的手,黛眉微蹙,“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要了吧。”

这五十金,在外面都能买上一盘子首饰了,太不划算了。

“无事,只要你喜欢。”

程潜宠溺地望着她,就这么把自己的钱都交了出去。

“呵呵……”

齐杏双眸窘迫,真该死,她干嘛要在那儿站着呢,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如果再给一次机会,她宁愿将外面那一盘扫了去。

对牌买下了,齐杏随着他,依依不舍地出了珍宝阁。

“喏,这个给你。”

她打开匣子,把龙对牌给了他,自己则留着凤翔纹样的那一块。

其实白玉对牌藏匿在金丝佩囊里,既不张扬外露,又可以时时拿出来睹物思念,真是挺好的设计。

程潜提着那佩囊坠子,金线流苏在下面划荡,轻轻笑了起来。

“在下可否这样认为,这是定情信物?”

齐杏脸皮薄,伸手便想抢回来,却被他扯了回去。

“才不是呢,一时兴致……罢了。”

她脸又红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

他执起了她手,诚挚地道:“谢谢你,送我的礼物。”

“好啦,你好肉麻。”

齐杏转头替他担忧了起来,“那你花光了钱,怎么办呢,该不会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吧?”

程潜抿嘴笑了起来,“对啊,那怎么办呢,只能赖着你啦。”

“那……好吧,我只能养着你啦。”

齐杏丝毫不介意,对着他露齿笑了起来。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养男人没好下场?

嗯,她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什么也顾不得了。

……

齐杏还在长安逗留了三日,程潜也没有匆匆离开,她奇怪他不怕头上怪罪下来么,哪知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答道,随便,反正他也快调动了。

这三日,她带着她的父母和弟弟,撒开了玩儿,几乎游历遍了长安城里大街小巷,玩得不亦乐乎,其中最爱的就是西市,她甚至在那里寻到了西域的咖喱粉,一种混合姜黄的特殊香料。

哈哈,这下可以做咖喱鸡了。

真是每逛一次就可收获一次,满地都是金子,真是太棒了。

时间过得飞逝,很快,他们得启程回县城了。

“弟,你收拾好了东西没有。”

齐杏在马车旁点算着物品行囊,一边喊着齐峦下来。

齐峦抬着瘦小的脚步,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缓缓走了下来。

来到他们面前。

“爹、娘,姐姐,我要同你们道别了。”

他语气深沉,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峦儿,你在说什么呢?”

齐大力走了上前,不解问道。

齐峦看了下大家,最后目光停留在齐杏的身上。

“姐,拜托你照顾好爹娘,我要去军营了。”

“什么?”

齐杏和她爹娘都觉得十分吃惊,怎小小的他会怀有这样的心思,她竟是不知。

此时,程潜和铁讯飞也走了过来,皆沉默地瞧着他。

齐峦瞧了他们一眼,继续正色看着他们道:“我意已决,你们莫要留我了。”

“你不读书了吗?”

齐杏抢先一步,上前问了他。

他沉默几个呼吸,咧嘴笑了道:“不读了,我要去参军……以后能保护你们。”

他们最终留不住齐峦,让他走了。

夕阳西下,看着他那小小的背影,坚毅且倔强。

两辆马车一路南下,走走停停,在七天后,回到了橘县。

再次踏入橘县的土地上,齐杏百感交集。

没想到,短短一年光阴,她居然在这儿发生了那么多事儿。

还让弟弟去参了军。

她望着那依旧人来人往的熟悉街道,百感交集。

目光下移,发现忠叔领着齐氏烤物一众员工,皆在城门口迎着她。

大家的目光皆感慨而希冀。

“齐公子……不,齐姑娘……不,齐老板,您回来了。”

忠叔现在才发现她是个女的,慌忙之间,连换了三次称呼。

“忠叔,你们还好么?”

齐杏实在没想到,他们居然还那么齐心来迎接她,她早已以为,店关了,他们也应该各奔前程了。

“好好好……老板,我们都等着您回来主持大局呢,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忠叔丝毫不认为她是女子便看轻她,反而更是敬佩。

“嗯,好。”

齐杏拉着忠叔,走到大家的面前,高声宣布:“感谢大家不离不弃,我决定,年底给你们加一倍年红。”

“哇,一倍,好耶太好了!”

员工们听了,彼此之间立刻都沸腾了起来。

齐大力扶着乐敏,瞧见自己女儿统御员工,英姿飒爽,很是惊讶。

他们从来不知,自己的女儿是那么能干。

在员工欢呼的背后,还站着一群人。

齐杏侧眼过去,发现是雷于然和雷欣欣他们,远远地站在后面。

“……”

她想起了之前在门口被拒的那一幕,不知如何面对他们。

雷于然见她目光过来,携着雷欣欣一同走来。

“杏儿……恭喜你……无恙归来。”

他脸色不是很好,思索了一阵,忐忑地开了口。

程潜见他上前,也立马跟了过来。

搂着她的肩膀,宣泄着主权。

“谢谢你的关心,杏儿她很好。”

雷于然见他如此,呼吸顿时漏了一拍,指着他的手,问道:“你们……”

齐杏见他显露怀疑的神色,咧开了笑颜,大大方方地回应着:“哦,我与他定了婚约,快要成亲了。”

程潜没想到她愿那么大方承认,有些受惊,看向了她。

此时雷于然的脸色更加铁青了,此刻,他终于明白,是他输了。

“雷于然,我之前去找过你,他们说你不在。”

其实齐杏心里是膈应的,危急关头,他居然避而不见。

不过事情过去了,她也释怀了不少。

程潜不知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望向他们的眼神略带了些猜疑。

雷于然沉默着,雷欣欣却从后上前解释了起来。

“杏儿,其实我哥是有苦衷的……”

雷欣欣推开了他,抢着把真相说了出来。

“是我爹不让哥哥出来的,你别怪他……”

“欣欣,别说了。”

雷于然止住了她,双目黯然。

齐杏凝眸,难掩个中的失望。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背叛与失望交织而来,让自己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很能看得开,现在见到他本人,才感觉到那切切实实的疼痛。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想起了与他过往那些相处的日子,现在都仿佛如天上撕碎的云层一样,碎成一片片儿,分散到天边各处。

程潜在一旁看着,发现她的表情不大对劲,连忙挤到他们二人中间来。

“哎呀雷兄,这么见外做什么,杏儿她不是没事嘛。”

他上了前,用身躯挡在了齐杏的前面,面向雷于然咧嘴笑着寒暄。

齐杏被他这一举动惊醒,连忙抹了抹眼角将要掉落的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这样。

瞧着程潜拉着雷于然热聊了起来,她默默地回到了马车里,呆着。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上了来。

她爹娘识趣儿的同他换了,坐上了另一架马车。

他瞧她闷闷不乐,温柔地伸手握住了她。

“在想什么呢?”

他丝毫未生气,也并未责怪,反而柔柔地询问。

齐杏偏低着脑袋,顺从诚实地回答了。

“不知怎么的,就是感觉有点心痛。”

程潜听到这个答案,心底顿时地震了起来。

她竟是对他有情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如此想着,他那牵着她的手蓦地绷紧了起来。

劲儿太大,捏得齐杏手骨都疼了。

她抬起眸,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你不舒服么?”

“没、没……”

程潜沉稳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收敛了情绪,带着小心机给了她合理的解释。

“可能是因为他背叛了你,你觉得伤心罢了。”

她的长睫垂下,沉默了一阵子。

“也许是吧。”

这也许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如此她脑海里还是不断了过往同他一起嬉戏、一起合作生意时的合拍欢乐的场景,慢慢的,她又把那些回忆一点一点压下去。

程潜见她如此闷闷不乐,连忙把她搂了过来。

低头,向她深深吻了下去。

“唔唔……唔……”

齐杏没料到他来这一出,惊得挣扎了起来。

哪知她越挣扎,他越是不放。

那吻热烈得如顷刻坠落下来的流星,密集地星星点点地落下,他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往深里征服了去。

他微睁了眼,瞧见她那略带痛苦的表情。

心里咯噔了一下。

为何,为何她不是喜悦和享受的表情?

思罢,他分秒不停,落在她唇瓣的吻比刚刚更是激烈。

“够了……唔唔……”

齐杏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好像是在生气,又好像在惩罚着她,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呼吸甚是困难,她不懂憋气!

唇瓣不断地啃咬着她,不断地霸占攻略着口腔,仿佛是要把她吞入了肚子一样,她刚开始还比较配合,而后越吻,她脑袋越是后退,唇瓣越想离开。

她害怕了。

程潜见她后退,心里更是不安。

她为何要退,难道……是不喜欢他么?

他越想越害怕,进攻更是猛烈。

她越退,他越进,手按着她的脑袋,逼迫着她向前,不让她退。

“够了……你干嘛啊……”

她开始挣扎,却不敢大声呼叫,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只敢小声拒绝。

可程潜这个人如魔怔了一般,充耳不闻。

最后,齐杏实在受不了了。

小手撑着他的胸口,用力把他推开。

程潜感受到她的强烈,松开了她,满眼通红,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顷刻间,伤感悲愤的情绪布满了在他的脸上。

齐杏见他这种表情,顿时慌了。

“你、你到底怎么了!”

她带着不解且愠怒地眼神,定定瞧着他。

“哼!……”

却见程潜对她冷哼了一声,扭过了头,不再理她。

莫名其妙是吧,这人。

齐杏摩挲了下她的嘴角,有点淡淡的血丝儿。

真可恶,把她嘴角都咬破了。

她顿时也生起了气儿来,也“哼”地一声,扭头不再理他。

程潜见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就更生气了。

“我不管你怎么想,下个月初一准时迎娶你!”

马车停下,他扔下那么一句话,就跳下去了。

“哼,娶你个大头鬼,娶……”

齐杏在他身后做着鬼脸咒骂,心道,这人性子阴沉不定,简直就像是个神经病一样。

她暗暗打定主意,就成亲两年,还他恩情,两年后就签和离书,一了百了!

哼!

程潜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同铁讯飞走了。

齐杏生气地瞅了他的背影一眼,倔强地扭头不再管他。

到了齐府。

她把齐大力和乐扶了下车,抬头望向那一块仍然崭新的牌匾,心里感慨万分。

偌大的齐府,丫鬟家丁都遣了个散,现在重新变得冷冷清清的了。

“杏儿,不如我们回杏花村吧,这么大的一个府邸,住得是怪冷清的,我们两老也不习惯呐。”

乐敏拉着她的手儿,不想自己的女儿过于落寞。

齐杏想起了弟弟,想起了过往的一切,又重新扬起了笑容,“没事的,爹娘,我支撑得住,更何况,我们出了这么大的丑闻,恐怕再也回不去杏花村了。”

“大不了,你们再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吧,好不好?”

她扶着娘亲的臂膀,打趣着她。

“你啊你,就学会你爹那油嘴滑舌,姑娘家家的说这些话,不嫌害臊么。”

乐敏嘴上是责怪她,但心里暗暗地也是这么想着。

趁她还年轻,多造几个出来也还来得及。

就在他们趣闹之时,齐府门开了。

桂宝和月儿高兴地蹦跳了下来。

“小姐,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奴婢想死你了……”

月儿最不知大体,没头没脑地就往她身上扑去。

桂宝也咧开了嘴儿,笑呵呵地站在后面。

“好啦,好啦,你这么热情,都吓着我了。”

齐杏见月儿还打算哭,连忙打住了她。

桂宝向她恭敬地鞠了一躬,笑道:“小姐,您回来可真好了,我们又有主心骨了,那些个歹人不敢再做反了。

齐杏听罢,眼睛稍稍睁了大,

“你是说,那些家奴曾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