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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也待了这么长时间了,该回去了。”

院长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毫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

“毕竟是王爷,老在外面招摇总归是不太好。”

李院长坐在椅子上,眼中透露着看透世事的睿智。

树大招风,所以当年他就退下来了。

要是长容是个公主都好说,皇子注定了拥有夺嫡的资格。

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他不能拿整个家族去赌。

“放心吧外公,我一直本本分分的,那个位子我从来没想过。”

霍长容给李院长的茶杯重新倒满了茶,认真道,“这次出来也是征得皇兄同意了的,恰巧有个学子居然是您这里的。”

说着,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声音低哑,“没能救回稚奴,我也很难过。”

李院长叹了口气。

“斯人已逝,只能祝下辈子是个健全的孩子。”

当初孩子出生的时候,举国欢庆。

皇上更是亲自来找他,想让自己教导太子。

没想到才几年光景,就物是人非了。

“对了,你来就来,怎么还把织箫那丫头给带来了。”

同样是不省心的。

这一下子来了俩。

他还要不要活了。

话题转移得猝不及防,刚刚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

一下子就被骂了,霍长容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表姐藏在我马车下面,等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了。”

“再说了,她连您的话都不听,我的更不听了。”

“行了行了,住几天赶紧滚!”李院长不耐烦了,才过了几年清静日子。又来烦他,他不想收拾烂摊子了。

“得嘞!”

这边,萧锦书陪宋序临买完东西之后就准备回家。

结果在路上又碰见了谢揽洲。

两人两两相望,相看一方有点厌弃。

宋只只甜甜地叫一声,“谢爷爷,只只又见到你了。”

谢揽洲看都不看萧锦书一眼,径直走到宋只只面前,“你三叔回书院了?”

“嗯嗯,三叔说要 好好温书,以后带着只只去京城玩。”

“谢爷爷,京城好玩吗?”宋只只眼里闪动着兴奋,好奇地问他。

谢揽洲沉默了一会儿,“好玩,但不能久待!”

随后,他看向萧锦书,“准备回去了?”

“不然呢,也看完人了。”萧锦书觉得他明知故问,这人有时候奇奇怪怪的。

“行,我跟你们一起回去!”然后不管萧锦书的反应,直接叫风影拉着马车过来了。

马车外表简朴,看不出什么东西。

萧锦书只觉得这谢揽洲作风优良。

结果,马车里一看。

差点闪瞎她的双眼。

这装潢,他小小一个县令能用得起?

虽然她不识货,但是那么大一块玉石她还是懂的。

这茶几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好像是黄花梨吧!

马车里居然还配备了好大一盆冰。

奢侈,太奢侈了!

“奶奶,好凉快啊!”宋只只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张开,疯狂地吸收着冰块的冷气。

萧锦书轻轻应了声,冰块确实舒缓人心。

“家里有地窖的话,今年冬天就可以试着贮藏冰块了。”谢揽洲将祖孙俩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好心提议道,“没有的话,建议挖一个。一方面可以贮藏冰块,另一方面如果有事了也可以藏人。”

谢揽洲眸色沉沉,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贵气十足。

这几年夏天越来越炎热,甚至已经有人因高温而死去。

有一些住茅草屋的,更是能不小心葬身火海。

宋家的新房他也是去看过的,跟其他房子很大的不同,但是坐北朝南。

上次去,那么多人也没觉得多热。

但是后院那块地方是完全可以大做文章的。

“为什么要藏人?”宋只只拿着一块糕点吃着,是她从来没吃过的口味。

吃得正欢呢,不太理解他的话。

“因为可以玩捉迷藏。”萧锦书又拿了一块糕点给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过去。

她明白谢揽洲的意思,地窖好办事。

家里的东西还是不能随随便便拿出来被人看见。

最可怕的是人心。

马车走得很稳,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宋家。

“哟,这是哪里的贵人?”

“来宋家的,指不定又是找序临的。”

“你还别说,这些日子我们大杨村来来去去这么多贵人,我感觉自己都高了一个等次。”

这些话,在萧锦书抱着宋只只下车的时候戛然而止。

紧接着,谢揽洲也撩开车帘下了车。

众人的眼睛瞬间睁大,一时之间跑了个精光。

“本官有这么可怕吗?”谢揽洲眯起双眼看向他们离开的背影,“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似的。

对于他们的行为,萧锦书表示一点都不意外,这就跟她上学时期见到教导主任一个道理,还有警察叔叔。

不是因为心虚,那是因为刻在骨子里的怕。

“因为你是县令,是官!官大于民,谁不怕官!”

“理论上来说,民大于官,但是实际上有了权力,民就是蝼蚁!”谢揽洲一针见血地指出两者之间的关系。

所以才会有剥削、有压迫,大部分都是官不为民做成的。

一旁的风影如捣蒜般点头。

世子说的没错,这些年他就跟着世子见到不少以权压民的。

之前的县令不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娘回来啦,刚好刘婶子他们过来....”许厌听到声音,还没有看见人就出声了。

转头一看,瞬间顿住了。

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县...县令大人也来啦。”

“秦朗家来怎么了?”萧锦书没理会她的异样,快步走进屋子里往椅子上瘫着。

谢揽洲余光扫过,冷冷地将视线移开。

许厌朝散发冷意的谢揽洲那边瞅了一眼,良久才开口,“刘婶子带了一些干货来,说要跟着去京城,所以来跟我们告别。”

“这么快!秦朗身体不是才刚好吗?”

“哪里快了,外地的学子就得早些去,不然的话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谢揽洲反驳道,“子渊那边不用担心,但是其他外地的学子还是要早点去的。”

“但还是得警惕同僚之间的暗算。”

“这个我当然知道。”萧锦书梗着脖子不服气道,“我只是担心他们一个身子刚好,两个手无缚鸡之力,万一出点事咋办。”

“哎,不对劲,”她眼睛蓦然一亮,“谢大人被暗算过?”

“你的脑子是不是跟驴有点关系?”

谢揽洲轻声道,“这重点捉的,老天爷都能被气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