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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气息渐渐浓厚,寒冷的风中弥漫着春节将至的喜悦。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大地被装点成一片洁白的世界。街头巷尾挂起了大红灯笼,春联和窗花为家家户户增添了喜庆的氛围。

方菲伸手接过一片雪花,在温热的手心里,它很快就融化了。

方菲静静的看着,心里悲哀的想:她和季行宇的感情,消融的速度如同这片雪花一样快速。

一件披风突然盖在了方菲的肩膀上。

方菲侧头,入目就是一张俊美的脸。

他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如同羊脂玉般温润。细长的眉毛如远山般微微上扬,眼眸中透着深邃而冷静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一切。

嘴唇微微上扬,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的笑容中似乎蕴含着一种淡淡的疏离,让人难以靠近,却又忍不住被吸引。

头发如黑缎般柔顺,轻轻拂过白皙的颈项,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正是几天前被方菲和高泉从水里救下来的男人。

“不要着凉了。”他的声音柔和。

见过他另一面的方菲却忍不住移开视线,可是又想到父亲的叮嘱,就僵硬地说:“谢谢关心。”

他笑了:“没什么,我不是你的哥哥吗?”

方菲头皮发麻,她还能回想起见到江疏流女装时那种如临大敌的感觉,现在一个男版的江疏流温柔的关心她,让她心情复杂无比。

明明之前还把她 不,他当作情敌。

命运这种无法预料的东西实在是太戏耍人了,曾经的江家大小姐,竟然是男的,更离谱的是,还不是江家人,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事情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

当时方菲跟高泉把人从水里救下来后,高泉也认出了男人竟然是最近风头正盛的赵流殊。

身份如此特殊,高泉就把方茂请了过来看看事情如何处理,人到底要不要救。

方茂顶着走私商人的身份,自然是越低调越好,如今赵江两家斗的正狠,他可不想趟浑水,便要高泉把人丢出去自生自灭。

赵流殊的伤势很重,眼看着就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吊死鬼样,估计一晚上不管就要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可是当时在场的没一个好心人,方茂说完就想离开,可是就在那时,一枚玉佩从赵流殊的身上掉了下来。

方菲看出是一枚一半的鸳鸯玉佩,平平无奇的模样,却让方茂神色大变。

他过去拾起玉佩,仔仔细细地看了赵流殊的脸,竟然改变主意要救赵流殊了。

方菲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故事,看着父亲深思的模样她也没敢问,就去问了高泉。

然后方菲就听了一场悲惨的爱情故事。

突然知道父亲年轻时的风流韵事方菲是无比尴尬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然后那时江家也拿出说赵流殊就是江疏流的证据在跟赵熙争遗产,这反而更加证实了赵流殊手里玉佩的真实性。

尴尬过后,方菲也反应过来,赵流殊拥有那枚属于她父亲跟季茹的定情玉佩的话,那岂不是说明赵流殊就是江疏流?!

而且如果江疏流真是季茹跟方茂的孩子,那岂不是她的哥哥?

方菲不敢置信地这么跟高泉说,高泉点点头说确实如此,还安慰她说叔叔只有你一个女儿,不要害怕。

害怕什么姑且不提,尴尬才是最无法避免的。

可是谁知命运又是一个拐弯,江疏流失忆了。

他如同一张白纸,听信了方茂跟他说的一切。

而方菲也被方茂告诫说不要暴露了,既然外面都认为赵流殊已死,倒不如顺其自然的把江疏流认回他真正的父亲身边。

方菲想到父亲对她认真说明的样子,她知道,父亲这些年都没有再找别的女人,他心里其实一直想要一个儿子。

方菲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位哥哥。

“我先回去了。”方菲跟江疏流两个人待着就感到尴尬,连忙离开了。

江疏流微笑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转身回到了房间。

“方泽少爷。”收拾房间的丫头弯腰起身,笑着跟他打个招呼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有劳。”江疏流客气地点点头,丫头低着头出去了。

江疏流走到床边,床铺干净整齐,被子也好好的叠着。

他故意撒的头发被拿走了。

疏离的笑容从江疏流的脸上消失,他抬手,手心藏着的头发轻飘飘的撒在床铺上,如同一个人躺在床上掉落的一样。

做完之后他没有再看一眼,径直走到案桌前,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失忆?自然是没有的。

毕竟他中枪的地方是腹部,又不是脑袋。

可是当时的那种情况,他要是不失忆一下,估计真就死了。

江靳使出这般鱼死网破的招数确实出乎了江疏流的预料,倒是叫他长了个教训,以后对待蠢货得快狠准些,不然真是破坏计划。

当时幸好戴着那枚玉佩,什么碰巧掉下来,只不过是江疏流拼尽所有的力气悄悄把它滑下去的。

江疏流受的伤很重,痛苦一度使他要陷入昏厥,可是他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昏迷可真就是醒不过来了。

只能用尽全力远离现场,却还是失力的掉入河里,命不该绝地被人救下,还是熟人,多巧啊。

残留的意识让江疏流听到了方茂跟高泉的对话,也许别人可能不知情,可是江疏流却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一直被怀疑着。

无比清楚母亲故事的他幸好长了张跟季茹无比相像的,美丽的脸,加上江景洮的冷漠,倒是从来没有人真正追究过。

毕竟当时的江疏流这只是个失去母亲,父亲无视的可怜小‘女孩’不是吗?

至于那枚玉佩,只不过是因为季茹上吊都死死攥着它,让江疏流意识到了,那枚玉佩是她心上人送的。

到底是自己的母亲,死的又如此荒谬可笑,江疏流便将玉佩收了起来,想着如果之后找到了那个男人,便让他下去跟季茹团团聚,算是他对母亲尽孝心了。

长大后的江疏流自然有所调查,他查到了方茂的头上,但是他那时还是大小姐,很多地方束手束脚,便想着彻底掌握江家,变回男身时再出手。

却也没有想到,他是方菲的父亲,也没有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摔玉佩的时候江疏流也是在赌,赌方茂没有忘记当年那份感情。

现在看来,他赌对了。

江疏流微笑起来,他的凤眸没有伪装的迷茫,只有尽露的锋芒。

至于什么亲生父亲,什么身世之谜,管他呢,方茂想要他这个儿子,满足他就是了。

他江疏流这条命,本就该好好活着。

江疏流抚摸着手腕上的银表,在主人经历一系列变故后,它依然完好无损,纤细的指针分秒不差。

赵熙为他垂首戴表的模样在依然江疏流的脑海清晰可见,她当时笑弯的眉,张开红唇时洁白的小牙,柔软的舌头动着,说出的动人的话。

将额头轻轻的贴在腕表上,江疏流真正找到心灵放松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