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方子卖给你们春风楼，允许你们全国所有的分店都可以用。”
宿涵本就没有其他的想法，她最想的也就是卖方子赚点钱。
至于分成什么的，那太远了，估计面前这个小掌柜也做不了主。
等能做主的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还不如先拿出点东西，等以后熟了，在慢慢合计这些。
“我也还有一点新品在研究，做好了也可以优先提供给春风楼。”
宿涵接着说道，只要和春风楼合作满意，当然可以优先合作。
“夫人是想，”掌柜忐忑，缓缓补充，“卖方子……”
“对，”宿涵点了点头，她也拿捏不准这些能赚个多少钱，多多少少，端是看掌柜这边，“不知掌柜能给多少。”
“这，”掌柜指尖在桌子点了点，“看时间快要中午了，还请夫人先在此处用膳，算春风楼请。”
“这方子具体能给什么价，还请夫人等一等，我下去算一算，尽快给答复。”
“好，还望掌柜快些。”
宿涵点头，眉眼自然透着一股矜贵。
“自然。”
掌柜这边也实在是难办，虽说这方子是卖给他们春风楼，他是春风楼的掌柜，但是……、
掌柜粗略算了算，一下三张方子，按照宿涵刚刚说的那个成本，加上他自己品尝后得出的结论，万不是随意给点钱就能打发的。
更何况，按刚刚宿涵说的，怕是手里还有其他方子，以后还有可能合作。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能在第一次的时候，把价钱给压住了，若是后面投奔其他酒楼怎么办？
掌柜怕宿涵在这里呆久了不耐，着急忙慌的出门通知后厨给加急做一桌子好菜送上去。
不论如何，想给了吃了，至少吃也要吃一顿时间，他这边，再好好琢磨，好好琢磨。
看看账上能支出多少银子，能给的就先给了，不能给的，看看以其他法子先给拖着行不行？
宿涵这路数，上来就是三张好好的，十分能赚钱的方子摔在人脸上，直接把掌柜给摔懵了。
摸不准是因为宿涵现在缺钱才来卖方子还是其他情况，心里犹疑。
走到自己平时算账工作的地方，拿出算盘和纸币，噼里啪啦就开始算起来。
他们春风楼能够做大做强，开遍全国，都是有一套自己的方式的。
底下每个管酒楼的掌柜都不是蠢货，甚至有些还是前些年考中的秀才。
对于他们酒楼的全国分布都有了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处理起事情来，滴水不漏，让人如沐春风。
“掌柜，你这是做什么？一脸着急！”
早上实在没事，小二悠悠的瞎晃荡，看着掌柜刚刚和宿涵说了话，现在在柜台前，着急忙慌一阵忙活，忍不住开口:
“算账呢，算账呢！”
掌柜挥了挥手，突然抬头看着小二，眯了眯眼，“我看得你和这位夫人好像很熟的样子？”
“熟？”小二挠了挠脑袋，否认，“没有没有，掌柜你说哪里的话，就是上次这位夫人来，也是我接待的。”
“是吗？”掌柜目光一沉，明白宿涵是早有准备，对于和宿涵的合作，心下稍安。
应该是早就看上他们春风楼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不用怕人跑了，对于后面的事，就可以多多准备一段时间。
这般想着，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在纸上算出来的数字，高达上万两。
对于普通人家，一年到头也就二三两银，在富贵人眼里，不过是一顿饭的事。
宿涵这三个方子，高达上万两，掌柜心里都还有点虚。
毕竟看着宿涵就不是个好糊弄的，若是看不上这上万两怎么办？
这可是三个秘方啊！
只要买下来他们春风楼就可以一直用，不说其他的，就当是传入京城，肯定马上就能赚一笔大的。
京城江南等地，贵人遍地走，哪怕是把价格提高点，人家根本就不差钱，不过几日功夫，所有酒楼发力就能赚回来。
但是，这依托的是春风楼背后强大的靠山，全国都是分店，若是其他一个酒楼，怕是也做不到如此。
正是因为这样，掌柜才在犹豫，怕宿涵觉得他们不过三五天就能回本，偏生开出这样的价格，若是不卖了，卖给别家，又实在让人心疼。
多好的一个赚钱法子啊！
掌柜心里在感叹，心里在溜溜冒坏水。
抬眼看着站在自己什么还没走的小二，开口：
“你可有打探出来，这位夫人的夫家是那位？”
“掌柜的，这我哪里知道？”小二挠了挠头，“不过上次吃饭的时候，夫人有让我去学堂找一位叫执安的秀才公。”
“执安？”
掌柜倒是知道一点，毕竟是位顶年轻的秀才公，身世坎坷，却年纪轻轻就靠上了秀才，当时他和镇长还吹嘘了一段。
“明年就要科考了啊！”
掌柜心里叹了声，约摸想着这宿涵卖方子，是为了让执安好好参加科考，科考可没有那么简单，想要拿到一个好的名次，对于上方的考官，还是有点……
恰好他们春风楼开得远，背后东家有那么些关系，现在银钱给不够，若是执安参考要去省城，倒是可以下点功夫。
掌柜大概弄得差不多，看了眼小二，面上带着喜意，“若是这次谈下来，可就赚了！”
小二不懂，不过隐约猜出宿涵不是一般人，没多说话。
宿涵这边也没多吃，很快就小二来收拾东西，小二一出去，掌柜张材就进来了。
“夫人吃得可好？”
“春风楼家大业大，经典菜色乃是一绝！”
听到宿涵夸赞，掌柜眼里闪过一丝骄傲，这些经典菜，是每个春风楼都必备的，绝大多数人吃过都说好吃，用这桌招待客人，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
宿涵也没多说，静静的看着掌柜，不知道自己今天做的这些，能赚多少？
总能有个几百两吧！
这样可以把房子修一下，执安也可以好好在家科考，不用担心了。
在宿涵的目光下，掌柜摸了摸胡子，忐忑的说出口：
“春风楼开价一万一千两。”
“另外，张某听说您丈夫明年可能会下场，届时春风楼也可以提供帮助。”
“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掌柜说完，手心都发汗了，宿涵会不会同意呢？
会不会觉得他在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