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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凤尘气到说不出话来,一边在大声咒骂,一边想从铁链挣脱出来,张苗冷冷地看着凤尘的动作,轻蔑地笑了。

“不要想白费力气,这是用玄铁做成的镣铐,就算你再厉害也不能挣脱,你最好就是给我安静地呆着,少受点罪。”张苗说完又拖着李汐往外走。

李汐的手在洞门的地方按了一下,把刚才用布条做成的小圆球放在洞门的锁眼里,她的动作很快,就连在门口站着的看守都没有看到,

李汐装作被张苗拖着行走,她等到布条完全塞进锁眼里,才站直了身子。

“你想做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取血的时候,蛊虫不能一天喝两次血。”李汐明知故问,脸上全是一片严肃,她装作是在睡梦中被张苗唤醒,一脸的不耐。

“你是不是李汐?你是不是假冒的?”张苗直接问道,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答案,只有假冒的人才能使他的蛊虫变成这样、

“真是好笑,我不是李汐,难道你才是李汐?我是不是假冒,是你的事情,你没有查清楚就把我带到这里来,我还没有和你算账,你倒是说我是假冒,师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还是没有睡醒?来到这里梦游?”

李汐讥讽的言语和讥讽的眼神刺激张苗,张苗一直跟踪白胡子,他自信不会看错李汐,此刻李汐的话他听在耳朵里,又开始怀疑自己了,如果李汐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为何会、她的血开始会让自己的蛊虫变得毒性更强。

“你把手伸出来。”张苗看看李汐,他知道要证明李汐的身份,还是只有这个办法。

李汐看到张苗要放自己的血再次为蛊虫喂食,她冷哼一声,坦然把自己的手伸出去。

张苗看到李汐白玉凝脂的手臂,他的心神并没有荡漾,他想到如果这般美丽的肌肤下没有自己需要的鲜血,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李汐。

李汐把自己的手缓缓伸向张苗,她的手在距离张苗十寸的时候,忽然举起,她的手腕带着一个镶着宝石的金手镯,李汐和凤尘在这里每晚都看星星月亮,已经计算好天上的星辰的位置,知道举起手来的时候,放在何种角度会使自己手腕上的金手镯发光。

“想炫耀是吧?等你死了,就到阴曹地府去炫耀。”张苗的眼发出贪婪的神色,李汐手腕上的金手镯看上去造工精致,镶满宝石,等到李汐死了,他一定要据为己有。

李汐没有言语,她看着张苗再次把她的手指刺穿,把滴出来的血滴进盒子里,果然盒子里的蛊虫还是把李汐的血喝得一干二净,身上的颜色并没有变黑,而是变成深绿色,身上的毒素被李汐的血液稀释,它已经习惯饮食李汐的鲜血。

张苗看到,眼睛也变成了绿色,果然是李汐的血,不但没有使自己的蛊虫身上的毒性增强,反而使它身上的毒素变淡,它如今不过是一个毒性比一般蛊虫要强的蛊虫。

“你居然敢欺骗我!“张苗恨得咬牙切齿,他想上前抓住李汐的手,李汐往后退一步,张苗反手想拉住李汐,不想一个人影隔在他和李汐中间,定睛一看,是夜失。

“你来了正好,把这个贱人给我拉出去,活活摔死。”张苗以为夜失是进来帮忙的,他立即吩咐道,他要立即看到李汐粉身碎骨才能解除自己的心头之恨,之后再去对付凤尘。

夜失一动不动地站着,她的手没有伸向李汐,反而把李汐完全挡在自己的身后。

“你想做什么?想违抗命令?你忘记你的家人的性命还在我的手里!”张苗意识到想、夜失并没有听从自己的吩咐,他发出狰狞的笑声,“你不是以为她是炎夏国的公主,就可以保住你吧?你和她一样,都是我的阶下囚,你们都要对我俯首称臣!”

张苗的手指掠过夜失和李汐的脸,夜失一把抓住他的手指。

“她保不住我,你也保不住我,张苗,你出去看看。”夜失淡淡地说道,她刚才去做了一件事,把青水谷的大门打开,她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被蛊毒折磨,在吃下李汐的解药之后好了很多,她决定听从李汐的指挥。

李汐从夜失的身后走出来,和夜失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

.张苗看到两个人默契的眼神,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慌乱的声音,他瞪了李汐和夜失一眼,立即出去查看,出门之后,他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情景,他的手下被身穿青衣的人控制,山谷里其他地方一片寂静,这一刻,张苗知道,自己被人出卖了。

而一直被捆绑在山洞的凤尘,施施然地站在距离张苗十丈的地方,翘着双手,嘴角含笑,看着张苗,好像在看困兽。

“李汐,是你!对不对?”张苗闻到空气中一股隐隐约约的味道,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对着李汐咆哮,跺脚狠叫,神情凶狠,如同暴怒的野狼。

李汐当日吃下的药草就是要改变自己的体质,清除蛊虫留在自己的体内的毒性,使张苗对自己的体质产生怀疑,使蛊虫在他们计算的时间内身体的毒素发生变化,从而把自己拉出来,她们已经算好是在三天之后的晚上,刚才她有意举起金手镯,就是为了给隐藏在青水谷的凤清等人发出信号。

当天出去谷外采药,李汐提出去镇子上的药铺交换草药,她所留下的草药每个名字串起来就是要隐藏在附近的凤清知道消息,准备好营救他们的时间和地点,而凤清一直根据凤尘在沿路留下的印记一直跟踪到附近,他也从山洞里流出的布条确定了凤尘的位置。

他也看到了李汐和夜失出去,但是没有见到凤尘,才不敢轻举妄动。李汐通过草药传递了消息,之后说动夜失在制定的时间打开大门,凤清进来之后,立即点燃了安息香,使其他人都沉睡不醒,至于值班的人,凤清和手下轻易就撂倒了。

至于凤尘,刚才李汐已经在锁眼塞了布条,看守还以为李汐会回来,也没有上锁,凤尘运用缩骨功,轻易地从镣铐里缩回自己的手脚,出现在张苗的面前。

“师兄,你还有什么招数,可以使出来,你没有错,我确实是夜族的传人,不过我用了一点办法,改变我的血液,使你的蛊虫的毒性减弱,你才会把我带出来,如果你没有把我带出来,我的计划还不能成功。”

李汐看着张苗,他失去了理智,对着众人又喝又骂,他从怀里和腰间摸出数不清的小竹筒,狞笑道:“你以为你们就可以对付我了?我要是催动这些蛊虫,那些夜族人就会出现,就会对付你们,你不过是二十来人,我们这里有上百人,你等着,李汐,我要你被你的族人收拾掉!”

李汐眼中带着轻蔑和可怜的神情看着张苗,他已经失去理智,忘记一切,他的眼里只有权势,只有自己的欲望。

“师兄,那些人体内的蛊毒还没有完全清除干净,但是夜失已经按照我说的给他们吃下了缓解的草药,他们已经可以脱离你的控制,此刻他们在安息香的作用正在沉睡,就算你把所有的蛊虫拿出来,都是无济于事。”

李汐想起白胡子的话,她对这个师兄终究还是有点不忍,张苗这辈子想得到的人和东西都不曾得到过,他是一个可怜的人。

张苗听到李汐的话,彻底疯了,他把所有的竹筒扔向李汐,眼珠通红。

凤尘在张苗的手抬起的时候,就急速飞到李汐的面前,为李汐挡住竹筒,竹筒砸到凤尘的身上,落地之后瓶塞全部飞开,里面的蛊虫蠕动着身躯跑出来。夜失见状,就想从里面找找出控制自己父母的蛊虫,被李汐一把拉住。

“不要!这些蛊虫都是含有剧毒,你父母的蛊毒我会想办法清除,去拿火把来!”李汐见到夜失对自己的话犹豫不决,她又加重口气,“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蛊毒去除掉,如果你的手再碰到这些蛊虫,就会前功尽弃,你就会死,就没有人照顾你的父母。”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夜失,李汐说的对,她一咬牙,出去找到一个火把,李汐用火把把地上的蛊虫一个个烧掉。张苗在一边看着,不断咆哮,这些都是他多年的心血,竟然被李汐一把火就烧掉了。

李汐把所有的蛊虫烧掉,举起火把走到张苗的面前,她深深地看着张苗,忽然把手一扬,她没有举着火把的手,竟然把刚才被烧的蛊虫的灰烬洒在张苗的眼里,张苗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直挺挺地往后倒去,晕倒在地。

“他自己本身也身中蛊毒极深,这些灰烬可以暂时保住他的性命,我要把他带回去炎夏。”李汐看着躺在地上的张苗,对凤尘说道。

凤尘没有意外,立即同意了李汐的意思,李汐之前已经告诉白胡子前往炎夏京城,把张苗带回去交给白胡子是最好的出路,只有白胡子才能解开张苗的心结。

李汐看着凤尘,两人目光相接,在青水谷的一切都结束了,他们此刻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心中淡淡的忧伤,特别是李汐,看着夜失,想起在青水谷的族人,自己是他们的族长,张苗给了他们希望,此刻自己要离开,是不是亲手毁灭了他们的希望。

夜失走到李汐面前,把一个甲虫形状的玄铁制成的铁牌交给李汐。

“我不管你是谁,你以前的身份为何,你就是夜族族长的传人,你就是我们夜族的族长,你要是想离开,可以,你要说清楚,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你。”

夜失看出李汐眼中的不忍,也看出李汐要离开的决心。

“我……”李汐不知道如何启齿告诉夜失,自己不想当这个族长,看到夜失的眼神,她仿佛看到夜失身后那些夜族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她又说不出来了。

“其实你不用为难,我们在这里也可以安居乐业,你永远都是我们的族长。”夜失看到;李汐的眼神,终于还是不想为难李汐。

“你们暂时在这里过活,等到情况稳定之后,你们愿意再这里继续安居乐业,我们会为你们提供最好的物资,要是你们想到炎夏国安居,我们也一定会为你们找一处最好的地方,给你们好好的生活,我们不是要抛下你们,而是实在身不由己。”

凤尘见到李汐的神情,他越过李汐,对着夜失说道。

夜失看着李汐,再看看凤尘,她对李汐说道:“记得你们的话,我们会在这里等你。”

李汐点点头,把准备好的药方交给夜失。

“这是所有的族人需要的蛊虫的解药,你按照上面所说去做,很快大家体内的蛊毒就会解除,大家都会安然无恙,我一定会回来,放心。”

李汐对夜失笑笑,夜失对她点点头,她们的血缘或者相隔很远,但是此刻,她们觉得彼此的心灵很接近。

李汐在走出青水谷的时候,忍不住回眸张望,这里生活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她要为这里的人的未来负责。

“我们一定会回来,那时候,大家都会活得更好。”

凤尘搂住李汐的肩膀,轻声安慰李汐,李汐看看凤尘,把头靠在他的肩头,她眼下只有凤尘这个依靠了。

炎夏国,京城,皇宫。

散朝之后,众臣从大殿纷纷走出,凤铭觉得精疲力尽,他一直挺拔的腰杆此刻软了下来,他体谅安佑要照顾安国候,本来安佑想带着安国候回府休息,安国候却反过来要安佑留在皇宫,他只是被白芳绑架,身体并没有受伤,白芳命人照顾他。

白芳为何要绑架安国候,在安佑的心里还是一个没有解开的谜团。

安佑暂时不想找出答案,他觉得心乱如麻又要照顾父亲,在安国候的坚持下,他只能和父亲一起留在皇宫,至于国事,暂时由凤铭全权处理。

特别是知道李汐和凤尘的情况之后,他更加不放心安佑和自己回家,他作为老臣子,也要镇守在皇宫,守护炎夏国。

安佑本来命人去凤铭那里去取奏折,就算他不能上朝,也可以处理政事,但是凤铭执意要他照顾好安国候,没有答应把奏折在还给安佑。

安佑此刻坐在来仪居,安国候需要静养,居住在来仪居隔壁的清风殿,也方便安佑来回照顾,安国候知道安佑的心事之后,他并没有过多打扰儿子,反而为儿子分忧,经查到凤铭处看着奏折,处理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