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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朱彦的衣服破了,特别是膝盖还有个伤口,忍不住开口:

“你的伤……”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本公子比你强多了。”

朱佑嘉强颜欢笑着,其实她好想哭,不仅是魏龙年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当然还因为自己受的伤,不过这也怪她自己,在火急火燎狂奔的时候膝盖还摔了一跤。

“强,呵呵……是吗,不过,你的胆子确实很强呢。”

“嗯,总之我也把你送去医馆吧,还好这附近就有个草堂,治好你之后本公子就带着你回中原。”

“你知道我刚刚杀了谁吗……我建议你啊……现在还是先装成普通百姓,先去把狗蛋儿看守好。”

魏泰权见到朱彦那异常温柔的表情,有些心头痒痒,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不过在看着这条街道遍地的尸首,特别是胡墅这个正六品官员的尸体,他自然是知道自己有麻烦了,东厂督公在自家地盘是无敌的,但在地方就不一定了,他觉得等一下官兵带走自己后,自己还是有必要自证身份,然后用高官厚禄贿赂这边官员求得一次平安的,再不济自己也得拖延几天让自己内力恢复,否则怕是很难走出昆明了。

“你在说什么,本公子会丢下你吗,别傻了。”

朱彦维持着强颜欢笑,娇嗔着点了一下魏泰权面具下露出的鼻尖。

魏泰权愣了。

朱佑嘉像是感觉到了害羞,小声说道:“魏龙年……你是温柔的人,所以本公子就趁机撒个娇。”

她的话,就像是在道别。

就像是说,大家都要死啦,我们死前想做啥就做点啥免得下去了遗憾。

魏泰权不由皱眉,他吸了一口气,在身体依然颤颤巍巍、甚至觉得生命都在流失之际,感慨万千地说道:“你啊……还真是……任性啊。”

“对,本公子就是任性,本公子要做很厉害的事情,怎么能束手束脚呢。在做那件大事之前,本公子也要任性地保住你的命。”

朱佑嘉从口中吐出了炽热的吐息,享受着扑面的微风,魏泰权感觉到自己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被一个人依赖着。

“呵呵,你长得挺漂亮。”

魏泰权倒是老神在在,他觉得自己的伤还不至于死,心情也在解决掉胡墅后放松了一大截。

朱佑嘉也像是要顺应他营造出的放松气氛,咯咯笑了:“不漂亮的话,一定会被各种男人骚扰吧。”

“见到了美女,我觉得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骚扰一下的。”

“色狼,你就这幅德性。”朱佑嘉红起脸,微微别过头的时候,温柔下垂的眼睑千娇百媚。

魏泰权见此情景,这幅身体,竟是无比古怪地产生了反应。

某处,热乎乎的,膨胀地难受。

他一愣,暗想着该不会是身体恢复了,大喜过望之际嘴上也不该侃大山的癖好:

“呵呵,圣人的德性倒是好,说不定见了个美女就不骚扰,而是拉着她拜把子了。”

“别碎嘴了,你的伤很重……来,我们走吧。”

正当朱佑嘉搀扶着魏泰权要离开之际,街头终于又是涌现出了一大群人,那是云南府的官兵,他们经过了重新的整顿,听闻了这边出现的血腥恶斗的消息便全力出动了。

成百上千人拥挤着街道,绝对不让行凶人逃离。

魏泰权见着带领这大队人马的,竟是云南府知府沈旺本人,不由咋舌道:“一文一武的头头,该不会是沆瀣一气的吧。”

朱佑嘉的面色苍白,她慌张道:“啊……!这,怎么办,魏龙年,你快跑,我帮你挡住。”

“白痴,先不说我能不能跑掉,让你一个女人给我断后,我也脸上无关啊。”

“你才是白痴。”

朱佑嘉正绝望着,觉得和这人拌嘴也索然无味只能徒增烦恼。

就在这时,沈旺已经在一众武官的保护下簇拥上前,看着满地触目惊心的尸体,强忍呕吐的欲望,倒吸了凉气,对着互相搀扶的两人怒斥道:“大胆贼寇,敢在我昆明城为非作歹屠杀无辜,还不束手就擒!”

魏泰权挤出了微笑,勉强站直身体,缓缓地摆出高人一等的倨傲姿态,傲然道:“我们可没有为非作歹,一切都是这些人咎由自取,他们要杀我,难道我还给他们砍不成?”

“胡说!怎么可能?我听说你先是在校场惹事,然后和胡校尉冲突,他人呢?”

“胡墅吗?死了。”

“什么?”

正六品官员,就这么死了,这件事情是免不了震动朝野了。敢杀朝廷命官,这人要么是想造反,要么就是海外蛮国的刺客没跑了,总之掉脑袋是决然少不了了。

今天对沈旺来说本是平静的一天,但是胡墅的死,还有昆明城突然的严重躁动,已经大大扰乱了他的内心,他知道事情大了!

几名士兵跑到一具眼熟的尸体前查看,大骇道:“是胡校尉!!!”

扑通一下,沈旺背后几名胡墅的老手下当场就吓得坐倒在地上。沈旺也没好到哪去,同僚的惨死让他大感震惊,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这么大的事情在自己辖区发生,怎么和皇上交代?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面具人,还有那浑身染血的女子,说道:“把他们关押起来!!!必定要送去京城审判!!!!”

魏泰权听了倒是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用囚车把自己送回京城,那估计城门口自己一句话就能让那边无处不在的死士碟子们把自己搭救出来了,不过只要不是当场杀了自己,待到十天半个月的休养,他估计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区区地牢可以关押住的了。

而朱佑嘉面色惨白,她咬紧了嘴唇,见到逐渐靠近的气势汹汹的官兵,凄声道:“魏龙年,我们会死吗?”

“不会的。”

“我,没有救到你啊。明明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不是吗?”朱佑嘉却自责地摇着头,陷入自责的漩涡。

魏泰权用手轻轻缕着她的发丝,语气柔和道:“不用自责了,我说过,我们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