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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玦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刺激了马匹,才会导致马突然失控发狂。

他伸手接过油纸,“此事交给本王来查,你乖乖去处理脚上的伤。”

“不行,时间不多了,接触过此药物的,都会在半炷香时辰内,身上残留此香味,一旦超过了这个时辰再去查,就有如大海捞针了。”

右脚隐隐作痛,晏明珠忍着不适,抓住了祁玦的手臂。

“殿下,相信我,给我一盏茶的功夫,我一定能揪出幕后之人,我这一跤,可不能白摔了。”

晏明珠向来是恩怨分明,方才那么危险,虽然她并没有大碍,但还是因此扭伤了脚,岂能让背后作乱之人跑了!

“好,本王陪着你,不过只一盏茶,若是找不到作乱之人,你必须先去治腿。”

在说话的同时,祁玦扶住了她的一条手臂,同时,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几乎是将她半个人都圈固在了自己的怀中,十足十的保护欲。

这时,安阳长公主已经从看台上着急的跑下来了。

“宝儿,没事吧?可有受伤?都是一群废物,连郡主都保护不好,本宫定要治你们的罪!”

一帮侍卫慌忙跪下请罪:“属下等罪该万死!”

“母亲,我以为我要完蛋了,再也见不到您了,呜呜呜……”

宁珍宝一头扎进安阳长公主的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安阳长公主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到大都是放在掌心里宠着,不小心磕着碰着了,都得心疼半天。

眼下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觉得这么伤心,更是心疼不已。

“宝儿乖,已经没事了,母亲在这儿呢,谁都不能伤害到你了,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带郡主下去休息,再把府医叫过来,看看宝儿身上可有外伤!”

在婢女要搀扶着宁珍宝下去的时候,一道清丽的嗓音跟着响起:“长公主殿下,且慢。”

闻声瞧去,就见晏明珠在祁玦的亲自搀扶下,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是晏家三姑娘吧?方才真是多谢你,若不是你在关键时刻追上了宝儿,将她救了下来,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姑娘对宝儿的救命之恩,本宫铭记于心,将来姑娘若有任何难处,只管来寻本宫,本宫必竭尽所能报答你。”

安阳长公主是昭帝唯一的亲妹妹,身份尊贵,能得她的一句许诺,可是非常不容易的。

今日晏明珠豁出性命救了她唯一的女儿宁珍宝,日后必然会成为长公主府的座上客,这可真是羡煞旁人!

“长公主殿下言重了,之前殿下华诞的时候,郡主帮过臣女,今日不过也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郡主现在还不能走,真正让郡主的马受惊,险先害了郡主的作乱之人,还未抓到。”

闻言,安阳长公主不由沉下脸,“你说什么,是有人故意让马受惊?究竟是何人,竟如此胆大包天,敢动本宫的女儿,本宫必不轻饶!”

“这包油纸,是臣女方才看到从马的身上掉下来的,此油纸中的几味药草皆有振奋神经的作用,尤其是那些牲畜,极容易受影响。”

安阳长公主看着晏明珠手里的油纸,相当恼火。

“马上把所有马夫都给本宫带过来!”

安阳长公主第一时间想到,要想在马的身上动手脚,那些负责饲养马的马夫最有动手的机会。

“长公主殿下,此事应当不是那些马夫所为。”

听到这话,安阳长公主困惑的挑了下眉,“为何这么说?”

“按照此药的药性,从药包散发出香味,再到马闻到味道受到影响,中间不过半炷香的功夫,而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差不多就是这个时辰,也就是说,是有人在上场的时候,偷偷将药包藏到了马的身上,简而言之,只有方才上场参赛的人,才有这个机会。”

裴凝荷看到药包竟然出现在晏明珠的手里,吓得魂都快没了。

药包怎么会被晏明珠这个贱人给发现的?她该不会怀疑到她头上吧?

不,不会的,就算是晏明珠发现了药包又如何,她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放的!

不能慌不能慌,要保持冷静,绝不能叫别人看出端倪来!

而祁如月在听到晏明珠的话之后,不屑的冷笑。

“晏明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本公主要害宁珍宝?真是天大的笑话,不会是你想要在皇姑母的面前表现,所以在这儿逮着人就乱咬吧?

说不准,这药包就是你偷偷放的,想借着这个机会,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宁珍宝,如此一来,皇姑母就会把你当成救命恩人,得了长公主府的许诺,你一个罪臣之女,可不就要翻身了,真是好算计呀!

祁如月的话刚说出口,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都还没笑完整,就被一声厉呵给吓了一跳。

“祁如月,谁给你胆子,竟敢在此信口雌黄!”

祁玦沉下脸,冰凉冷漠的视线落在祁如月的身上,迫人的气场毫不掩饰的朝着祁如月倾轧而来。

祁如月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她本来就怕祁玦。

这位九皇兄,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主,比太子皇兄他们可怕多了。

祁如月曾亲眼瞧见过,被祁玦盯上的人,被他亲手一剑封喉!

收回剑的时候,剑锋上滴血未沾,而对方却早已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这还是在祁如月没及笄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当时可是把祁如月给吓坏了,连做了几日梦魇,后来再见祁玦,都本能的怕得不行。

“九……九皇兄,我……我又没有说错,你……

你怎么能帮着一个外人说话,我……我才是你的妹妹呀。”

祁玦却连个眼神也没施舍给她。

“本王可没有如此蠢钝如猪的妹妹,把嘴巴闭上,再说些胡乱的话,那匹马就是你的下场。”

祁如月一缩脖子,瞬间吓得不敢再多说半个字,只拉着裴渡钦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后。

而裴渡钦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晏明珠的身上,感受到有人拉他的衣角,他本能的想拽回来,但奈何祁如月抓得太紧。

“晏姑娘,你方才说是场上的某人趁机在马的身上放了药包,可有法子找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