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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手里抱着小沉融,微微一笑,对着自己老爹道:“女儿祝爹爹万事如意,哦,还有咱笑笑也祝老外祖身体安康。”

还未等丁岱出声,小明儿挤了上前,学着大人们拜年的动作,一板一腔道:“太外祖,明儿祝您身体棒棒的,教明儿功夫。”

夏醇跟丁氏:“......”

魏子骞跟夏思蝉:“......”

夏思宇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自家小侄子人小鬼大,竟趁拜年之际,拜起师来。

也不知道小侄子这性格随哪个,反正不像克己守礼的大哥,更不像呆板的大嫂。

丁岱也抚须大笑,这小家伙还记得那日女儿丁氏对他说:太外祖身体要棒棒的,才能教明儿功夫的话来。

“小明儿,乖,这是太外祖亲手制作的小弓箭,给你先练练眼跟臂力。”丁岱解开黑裘皮风,递给屋里的下人,从腰间取下一只小小的弓箭,举在一脸期待的小明儿面前。

小明儿接到小弓箭,雀跃着,伸出小馒头手抚摸着,咧嘴道:“明儿谢谢太外祖。”

丁岱抬眸见到小沉融那双湿漉漉的小眼珠子满是期盼地看着他,幸亏他早有准备嘴角噙着笑道:“喏,笑笑,这也是太外祖亲手雕刻的小玩意。”

众人一瞧,丁老将军像变戏法的又从怀里掏出个木刻玩具小娃娃来。

玩具小娃娃穿着鲜艳的小裙子,身上还背着一只红彤彤的小腰鼓。

最新奇的是,在小娃娃玩具背后还有一个小机关,只见丁老将军把机关轻轻一扭,小娃娃的两只小手就敲起小腰鼓来:“隆隆咚......”

小沉融开心地举起小肉手:“咯咯......要,要娃娃......”

“好好好,给笑笑。”玩具拿小家伙来说还蛮沉的,她的小手暂时还拿不了,丁岱把小玩具递到抱着小家伙的女儿丁氏手中。

丁岱笑意不减,自从外孙们都长大后,鲜有的子孙能聚在一堂。

特别是大年初一,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寂寞地度过。

不用说,老人很开心。

伸手拍着魏子骞的肩头道:“哈哈!今儿真是开心啊!咱们祖孙不醉不归。”

魏子骞答应过夏思蝉从此以后少喝酒,至多浅酌,怎可喝醉?

今儿是大年初一,老人兴致勃勃的,他答应有违对小妻子的承诺,不答应又伤了老人家的心。

想到这,伸出手来搀扶着丁老将军的手臂往堂屋走去:“外祖,咱们今儿少喝酒,多吃菜,吃饱了晚辈陪您下棋可好?”

魏子骞从小妻子那儿知道丁老将军闲暇时酷爱下棋,只是,他老人家却是个臭棋篓子。

没人愿意跟他下棋。

特别是女婿夏醇,岳父叫他干啥都行,就怕跟他下棋。

原因当然是老岳父每回跟他下棋,非要赢了一次才罢休,不然,能不依不饶的从早下到晚,你还不能做手脚让他,被他发觉可是要挨训的哦。

夏父每每想起,都是一言难尽。

老岳父训起他来简直把他当作犯了军规的士兵一样......

把个芝兰玉树,好脾气的夏学士训得面红耳赤,再也不敢跟他老人家对弈。

丁岱一听,眼神亮了起来,连声道:“好好好,好呀!”

话说老酒天天有得喝,下棋可不是天天有人陪着他下。

夏醇朝魏子骞送过去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夏思宇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个多余的人,等他们都打好招呼,说完拜年的吉祥话。

这才走上前去,狡黠地对着丁老将军行晚辈礼:“孙儿给外祖拜年,祝外祖新年喜乐,红包拿来!”

也难怪夏思宇这么有新意叫人意外的祝语,拜年的吉祥话都被他们给提前说过了,还不如来点实际的不较好。

“咳,宇儿你......”一贯儒雅本分的夏醇一时语结。

丁岱倒是不在意那些虚礼,听到宝贝外孙的话,更是满意地开怀大笑:“好,好呀,你个臭小子倒是惦记起外祖的银子来。”说完,从腰间解下个荷包来,扔给夏思宇道:“你小子,明年春闱要好好考,待你高中时,外祖定会再给你一只塞满银票的荷包。”

“谢外祖的银子,”夏思宇乐呵呵道:“外祖,外孙不想考,外孙想去经商。”

夏醇跟丁氏:“......”

魏子骞跟夏思蝉:“.......”

丁岱一声吼:“你个臭小子,是不是皮痒痒了?”

素日里冰姿雪魄、渊渟岳峙的夏醇,儒雅的白净面孔顿时变了颜色:“宇儿,你说什么?是不是为父听错了?”声音满含着惊愕跟失望。

‘扑通’一声,夏思宇跪倒在爹娘跟前,诉说着他的心里话:“爹爹,您现今也是四品大员的学士,大哥是三品知州,二哥更是正二品的镇军大将军。还有个亲家是大理寺卿,更遑论还有个国公爷的首辅女婿.......现如今咱们夏家在京中已经位立顶级世家之位,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有多少人眼热咱们家!”

夏醇惊觉权力大过了头,就会遭上位者忌惮,自古帝王厌恨权臣并非因为他是奸臣,而是不满他在朝中盘根错节的势力让他这个皇帝当得束手束脚。如果自己不知节制一味固权扩张,后果不堪设想。

本就对权力不是那么追捧的夏醇,大冬天的被幼子一番话,脑门上惊出一层冷汗来。

魏子骞不由用目光重新审视自己这个小舅子一眼,没想到,以为他还是一个专心读书,不问世事的公子哥儿,见识倒是叫他刮目相看。

居然也懂得居安思危,居高思退,不由赞赏地点点颌。

丁岱也为自己小外孙的一番话说得如醍醐灌顶忽然开朗,苍劲布满老茧的大掌抚着胡须,赞赏地点颌:“唔,不错,有见解。”

丁氏干着急,心疼幼子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眼见就要进场会考,他说放弃就放弃,怎能不叫她惋惜!

夏思宇抬眸,见父亲眼神有一丝松动,忙趁热打铁道:“爹爹,儿子也不想走仕途为官,每日拘在一方之地,小心做事,还要对着上司弯腰作揖,唯唯诺诺的,没什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