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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隋末之天下 > 第120章 隐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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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南县今日一大早沸腾了起来,县衙的衙役将县衙守的严丝合缝,城门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启,此刻,一帮子佐吏和胥吏都聚集在县衙之中,各个焦急不安,再也没有了往常聚在一起时的从容之色。

县衙议事厅内,漳南县县丞正来来回回走个不停,其余县正、主簿、户曹,兵曹等也尽汇聚在此,唉声叹气者有之,冷眼旁观者有之,坐卧不安者亦有之,交头接耳议论者更有不少。

这时,一个头戴法冠,腰挂铜印的精瘦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衙役。这男子为中年之人,体型偏瘦,一双小眼睛还半眯着,从中透着精光。

见到这人进来了,其余之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县丞在他进来时就向前迎去,男子先是向县丞行了一礼,不过心急的县丞已经顾不得礼数了,“算了算了,赶快和我说说情况。”县丞焦急的打断了他的行礼。

男子也不拖拉,径直的说道“各位同僚,经过调查,关于是谁杀害县令大人的凶手有已经有些眉目了,待会儿只需将其带回县衙审一审就可确定。”

“好,这真是太好了!”县丞的脸上猛然出现一缕红色,很显然,这是他过度激动而致。然后,县丞好像想起了什么,“齐法曹,这凶手是谁?”

齐法曹摇摇头“县丞大人,凶手还没有确认,只能说是嫌疑。”

“那你就说说谁人有这个嫌疑。”

齐法曹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衙役。衙役明白,该自己去和诸位官老爷解释了。

衙役向前一步,双手抱拳对着众佐吏行礼,“各位大人,县令大人是死于昨夜,被凶手一刀穿胸毙命,且这一刀十分的利落,这表明此人必是一个力气极大的男子,那刀很钝,保养的很差,可见此刀非常用之刀。

我等仔细的搜索了一下整个县衙,发现有人翻墙而入的痕迹,所以凶手应该是昨夜偷偷潜入县衙的。

经过我等的仔细排查,还有其他的一些线索加在一起,得出结论是县令大人应该死于仇杀,行凶之人杀了县令的目的是为了报复。”

“仇杀!”一名佐吏不敢相信的叫出声,“这怎么可能,从未听闻县令大人和其他人有仇呀!”

齐法曹眼神犀利的说道“谁道县令大人无仇人,只不过凶手的身份是你们不易想得到罢了。”

县丞眼神一亮,抬起胳膊,抖了抖衣袖,“齐法曹快说说。”

齐法曹点点头,“若依常人之所想,杀害县令大人的凶手必然不是普通人。我想各位必然都猜测过这仇人是豪强?还是县令大人在官场上的敌对之人派出的人?无论是谁,估计都没有怀疑过普通布衣吧。”

“难道你的意思是县令大人是被……”县丞不敢置信的说道。

“不错,经过调查,齐某怀疑杀害县令大人的凶手应该就是门外的那些布衣。此人应该是对县令大人有所怨恨,这才昨夜行凶。”

一名胥吏惊讶道“这怎么可能?那些百姓怎么敢杀害官吏?”

“天下之事皆有可能,那些往日被县令大人处罚过得百姓,必然对县令大人心怀憎怨,怨之大,岂不会有非常人之举?”齐法曹眼中带着不屑之色看着这些人说到。

“这话未免过了些。”一个佐吏反驳一声。

齐法曹看了他一眼,对众人说道“齐某之言,皆是从现场证据中得来的,诸位若是不信的话可拭目以待,我已命人前去召嫌疑之人,等带到之后审问一二就知道结果了。”

县丞挡在齐法曹的身前“也好,我等就等齐法曹的断案结果了。其余各位同僚,还是各忙个的去吧,不能因县令大人被害我漳南县衙就停止运转了,本县还有诸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各位赶快去各行其职,逮捕凶手之事交由齐法曹即可。”

“是“众人应承一声后散了去。

看到其余之人都离开了,县丞对着还没有离去的齐法曹说道“齐法曹,这件事情还有劳你多多费心,务必尽快抓到凶手,今日凌晨我已派人向郡守府递去了消息,太守大人派来的勘察之人估计今晚就到了,你最好在天黑之前了结此案。”

齐法曹拱手道“在下明白。”

……

漳南县城之外,距离县城颇远的一个乡里,乡里的百姓大多都在趁着清晨天气凉爽之时积极的忙碌着。

此刻乡里来了一个打扮奇怪的男子,这人戴着草帽,走的步伐极快,两手在身前握在一起,头抬得很低,使草帽遮挡住了他的容貌,从他身边走过之人都不能看清他的样子。

这人来到一户人家前,鬼鬼祟祟的瞧了瞧周围,看到四周无人注意到他,就伸手拍了拍大门,拍了一会儿过后,一年轻妇人打开门,看了那人一眼后,惊喜的说道“孙兄弟,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吧!”

“哎!多谢大嫂。”那人抬起头拱手说道,露出了他的面容,此人不是他人,而就是几天前因为抗拒兵役而被漳南县令鞭打的孙安祖。

两人进去之后,一个半大的男孩童跑了过来,抱住了妇人的大腿,用清澈和疑惑的目光看向这个不速之客。

“这是你孙叔叔,赶快问好!”妇人对孩童说道。

孩童立即依照妇人之言问了一声好。

进了一件土房,妇人端上一壶水来,给那人倒了一碗水。

孙安祖道谢一声后接过水碗,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孙安祖喝完后擦了一下下嘴唇,恭敬的将碗递给了妇人。

妇人接过碗来,向孙安祖笑着说道“我家那人出去干活去了,还需再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且暂坐。”

“大嫂,不急的,我等候就是了。”孙安祖笑道。

“唉,兄弟你为何今日这么早就来我家,可是有什么事情。”妇人疑惑的问道。

孙安祖叹了一口气,“不满大嫂,小弟确实是有急事想向窦大哥求助。”

“既是着急,那我现在就去叫他回来好了。”妇人说完就要出门。

孙安祖起身阻拦道“大嫂你就不必去了,小弟还是在这里等候就好,事情虽急了些,但也不是火烧眉毛,还是等窦大哥回来吧!”

“哎!这怎么可以,你既然如此早早的就来找你窦大哥,那说明你恐怕是非常着急吧?你难道还不清楚我家那人的性子吗,他可是最讲究义气了,我若是现在不去叫他回来,估计等他回来后还不歹和我啰嗦。

你就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妇人笑道。

孙安祖再次双手抱拳行礼“有劳大嫂了。”

“你等着呀!”妇人出门时叮嘱道,孙安祖微笑一礼。

等妇人离去之后,孙安祖脸上的笑容消失,换上了愁苦之色,勉强的露出几率笑容对着那孩童友善的笑了几下。

……

县衙内,齐法曹眉头紧锁,看向站在身前的衙役“孙安祖既然跑了,那你们可带回了他的家人?”他问向衙役。

衙役点点头“回大人,孙安祖的家人已经尽数的抓来,一个都不漏。”

齐法曹听后点点头,”我且问你,你可问出那孙安祖的去向?”

“没有,小人问了个遍,无一人知道。”

齐法曹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可逼问他们?”

衙役愕然的摇摇头“大人,没有罪名,我如何敢逼问。”

“哼!”齐法曹冷哼一声,“既然孙安祖都跑了,那他就是凶手无疑了,你还迟钝什么,尽管用刑就是了。”

衙役为难的摇了摇头,向齐法曹为难的说道“大人,这不合规矩呀!我们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孙安祖杀的人,怎么能以用刑呢?”

“迂腐!查遍所有人,他的嫌疑最大,如今又消失了踪迹,不是他还能是谁,你务必尽快给我查出孙安祖的下落。”

“是,大人。”衙役答应一声后,退了出去。

齐法曹在堂中思量了一会儿后,离开了这里,来到县丞办公的屋子。

……

孙安祖此刻正焦急在农家小院内来回踱步,对于他来说现在带的每一秒都是那样的心急如焚,难以熬下去。

也不知是多久,院子的门被推开,孙安祖立即望了过去,只听一声大笑声传来,当先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此人很是壮硕,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皮肤因为常年在日光下照晒而变得黑黄,双眼炯炯有神,胳膊肌肉隆起,显得很是有力。

孙安祖看见这人后立即惊喜的叫了一声“窦大哥”。

此人乃当地名人,姓窦,名建德,其家世代居住于此务农,按照此家流传下来的说法,他祖籍在扶风平陵,现居漳南。其乃东汉大司空窦融十七世孙,辽东宣王窦拓玄孙。

窦建德曾任里长,尚豪侠,为乡里敬重。

建德年轻时,把履行诺言看得很重。曾经有个同乡死了父母,家境贫寒无力安葬,当时他正在耕田,听到后直叹气,立即放下农活,主动送去办理丧事所需要的全部财物,因此深受乡亲们称赞。

其人当过里长,因犯法逃出去了,碰到朝廷大赦天下才回家。他父亲去世,送葬的有一千多人,凡是有人送礼,一概辞谢而不接受。

因此,此人在乡里可谓名声极大,深的乡人的尊敬。窦建德交友广泛,为人乐善好施,经常帮助他人,附近的强盗从来都不骚扰乡里。

窦建德在孙安祖惊喜的目光下来到他身前,爽朗的大声说到“哈哈,原本我正在耕田,忽见你嫂子来找到我,说是你来了,我听后实在心中惊喜至极呀!兄弟你有好些时日没有来过了,我可是颇为想念呀!”

孙安祖在见到窦建德后,他那可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也是微笑着拱手对窦建德说道“兄长可一切安好,多日未曾见到兄长,安祖心中也甚是想念,可奈何俗物缠身,一直不得相见。今日冒昧前来,还请兄长见谅。”

“哎!你我兄弟二人何须如此客套。”窦建德撇撇嘴装作不悦的说道。

孙安祖闻言,脸上的激动之色更重,“兄长,实不相瞒,安祖来此是有大事要向兄长求助呀!”

“你有何事,尽管说好了,我二人亲如兄弟,你的事我绝不会坐视不管,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我也会尽全力助你。”窦建德不在乎的说道。

“嗯!”孙安祖点点头,放低声音,“兄长,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能让旁人听去,我们还是进屋子里说为好。”

见到孙安祖郑重的表情,窦建德的神色也是严肃了下来,“走,我们进去讲。”

进了屋子以后,孙安祖先是将几日前自己被县令鞭打一事说了一遍,窦建德立即气愤的怒骂道“这狗官真不是个东西,可恨呀!”

孙安祖也是一脸的气愤“谁说不是如此,我不过实言相告知,竟不成想那县令竟如此狠辣,令人鞭打了我一顿,非要逼着我去从军,可我家中之况那里容得下我离开,再三哀求县令,他都不肯松口,哎!”说完,孙安祖愤愤的拍打了一下大腿。

窦建德皱了一下眉,“那兄弟来找我可是为了家中之事,实不相瞒,我也接到县里的通知,不久后要入伍。恐怕……”

孙安祖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凶狠,“兄长猜错了,我不是为了此事。自从那日被狗县令打了一顿后,兄弟我就心中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昨夜我心中气愤之下难以入眠,便悄悄潜入了县衙,寻到了那狗官,一刀杀了他。”

孙安祖讲完,窦建德大惊失色“兄弟你杀了县令?”

孙安祖用力点点头“确是如此。”

窦建德呼出一口浊气,皱着眉头慢慢的说道“此事恐怕不易了结呀!县衙必定会追查不放,这可如何为好呢?”自语了两句后,窦建德看向孙安祖,眼中带着坚定的神色说道“兄弟你无须担心,你就暂且于我家住下好了,若是官府追查下来,我必定会保你周全。”

孙安祖听后,站起身来,弯腰向窦建德行了一礼,眼含泪水的讲道“多谢兄长,兄长对我的恩情安祖无以为报,将来若是有机会,兄弟我必拼死相报。

只是此事是我犯下来的,怎能连累兄长你呢,我这就走。”

说完,孙安祖就要离开,窦建德立即拦住了他。

“孙兄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窦建德岂能眼见他人有难而坐视不理,你只管住在我这里,我一定会保护你周全的。”窦建德看着孙安祖大笑一声说道“孙兄弟,那县令你杀得好,往日那狗官在平日里尽会欺压百姓,大家伙都是对他心怀怨恨,只说不过敢怒不敢言,你杀的好,放心吧,我就是舍下这条命也会保住你的。”

孙安祖用力的点了点头,“多谢兄长!”

“嗯!你就安心住下,一切有我。”

……

大业七年五月二十日

李康的管家李成此刻正拿着一本账簿翻看个不停,这里是一处宅院,位于隋朝边境北平郡这边,李成自从年初的时候就来到了此处。

他是被李康派来的,李康派他来此坐镇这里。

自从去年秋开始,李康就令人大力的在全国各地收购粮食,为了不引起注意,这些人就不停的变换身份,去到不同的地方收购合适量的粮食。

其中,这些粮食的主要收购之处是扬州那一带,到目前为止,李成手里的粮食有一半都是从那里买来的。这些粮食被分成三处贮存,其中一处就是北平郡这里。

对于李康的这道莫名其妙的命令李成最初没有当回事,粮食买就买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很快李成就发现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了,因为李康在不停的购粮,基本上把他们过去几年间赚的钱都用在了这上面,让李成感到惊骇,可是自己写信劝说这位少主却一点的用都没有,他的回信都是叫自己尽力的收购新鲜粮食。

无奈之下,李成只能照办。

这段时间下来,李成是再也拿不出钱来了,所有的钱都被用去买粮食了。停下收购粮食的狂潮之后,李康命他开始整理这些粮食,要自己备足足够一万人用一年的粮食于北平郡这里。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奇怪东西。

对于李康的吩咐,他都照办,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李成偷偷的留下了一笔钱以备不时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