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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妾一心为着玦儿着想,可终究因为臣妾不是玦儿的生母,他总觉着是臣妾存了害他的心思,臣妾冤枉啊!”

两人你来我往的,吵得昭帝头疼,昭帝刚要随便找个理由,明台便过来了:“陛下,微臣觉得定北王殿下所言有理,今日刺杀陛下,与毒害殿下的,极有可能是同一波人,而殿下作为受害者,由他亲自来查此案,再为合适不过了,况且殿下机智过人,查案也不比大理寺差。”

庄国公也站了出来,“明相所言甚是,而且此案还涉及到了前朝,关乎到了社稷,单单只由大理寺来审理,还不够格,由皇子来坐镇,才可做到公正严明。”

昭帝有些犹豫,裴皇后看出了昭帝的动摇,故意说道:“玦儿,虽然你打仗在行,但从未插手过查案,万一什么也查不出来,岂不是在平白浪费时间?”

“父皇,儿臣在此立下军令状,若在七日内查不出幕后真凶,儿臣便任凭父皇发落,绝无二话!”

昭帝见祁玦的态度如此决绝,也知道他这小儿子,一向轴得很,一旦认定了一件事,便是撞破南墙也不会回头。

“既然小九你如此坚持,而且今日你也险先出事,这两件案子便交由你来审理……”

话还没说完,裴皇后突然接了一句:“陛下,恕臣妾说句不好听的,之前在席面上,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瞧得出来,玦儿对那个晏明珠的态度很不一般,若只是由他来全权审理的话,他真的能做到公正严明,不偏不倚?不过国公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有皇子在的确是能起到震慑的作用,不如,让玺儿也一同主审,如此一来,也可互相监督,事半功倍。”

庄国公一听到这话,直皱眉,裴皇后连二连三的出来搅事,不是心虚就是有所隐瞒,今日之事,必然与裴皇后有脱不掉的干系!

“陛下,皇后娘娘的提议恐怕不妥,太子殿下从未处理过这种事情,不论是经验还是能力,恐怕都无法胜任……”

话还没说完,便被裴皇后一声冷笑打断:“国公爷,你身为玦儿的亲外祖父,抬高自己的外孙也可以理解,但如此贬低当朝储君,才是真正的不妥吧?”

“太子殿下有多少本事,皇后娘娘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太子殿下不来拖玦儿的后腿,微臣便算是谢天谢地了。”

“庄国公,太子可是储君,你身为一个臣子,竟敢对一国储君出言不逊,那便是对陛下不敬,陛下,您要为玺儿做主啊!”

“既是储君,就应该要时刻接受世人的评判,俗话说忠言逆耳利于行,若是连一句批评之语都听不进,反而只认为是旁人的错,长此以往,这将是国之不幸啊!”

眼瞅着两个人争吵了起来,昭帝刚想要和稀泥,便听祁玦淡淡道:“太子皇兄可以加入,不过,只能作为副审,若是皇后娘娘觉得不成,那便叫太子皇兄也在父皇的面前立下军令状,若是太子皇兄敢立,儿臣倒也不是不可以与他一同主审。”

庄国公有些担忧,还想说什么,不过祁玦轻缓的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呵,祁玦,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让你这个小杂种和庄妃那个贱人笑了这么多年,这次该轮到她和她儿子笑了!

“玺儿毕竟没有查案的经验,既然玦儿你如此信心十足,便由你来做这个主审,让玺儿在旁辅佐你便成。”

祁玦冷笑一声,贪心不足蛇吞象,敢做却又不敢赌,可笑至极。

见双方暂时达成协议,不再争吵了,昭帝这才下了道圣旨,由祁玦担任主审,太子为副审,与大理寺一道,在七日内查清刺杀案与中毒案。

从寝殿出来,庄国公第一时间找上祁玦,“玦儿,今日之事一看便知与太子一党有脱不掉的干系,让太子加入,到时他必然会从中作梗,若七日之内无法找到实质性的证据,这将对你极为不利!”

“外祖父且放宽心,孙儿心中自有谋断,母妃今日受了惊吓,就劳烦外祖父去华清宫一趟,代孙儿说一声,孙儿还有要事办,待空闲了再去看望母妃。”

庄国公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真正用意,“你特意把你母妃支开,便是怕你再向陛下请旨,她会不同意,如今来个先斩后奏,又怕去华清宫会听她唠叨,所以把我支过去,分散火力?”

祁玦笑了下,坦然承认:“知我莫若外祖父是也,如此,便辛苦外祖父了。”

“玦儿。”

庄国公往四遭看了看,确定旁边无人之后,才往前一步,拍了拍祁玦的肩头,低声道:“不论发生什么,你的性命安危最为要紧,要记住,你所肩负的,不止止只有你一人。”

“孙儿明白。”

刚与庄国公分开,又被另一道声音给叫住:“定北王殿下,稍等。”

追上来的,是明行简,在走到祁玦跟前后,明行简二话没说,先朝着他拱了手,行了一个谢礼。

“多谢殿下不顾个人安危,站出来接下了此案的主审权。”

祁玦单手负于背后,淡然的看着面前之人,薄唇轻吐:“本王为本王的王妃洗脱冤情,这是理所应当,明大公子是以什么身份,来本王的跟前道谢?”

明行简听得直皱眉,“定北王殿下,晏姑娘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为她的清誉着想,请慎言,若是传扬了出去,殿下身份高贵,对你自是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她却不一样,旁人只会借此诋毁嘲笑于她,若殿下真为她好,此类的话,日后便莫要再提。”

“本王行事,何须用得着旁人来教?何人敢在背后议论,本王便割了他的舌头,再者,本王既说出了口,便必然会付诸于实践,不久的将来,还要请明大公子去王府吃杯喜酒。”

明行简心中有些恼火,“殿下,晏姑娘与旁的姑娘不同,即便你贵为皇子,也不能强迫她,做她不喜之事!”

“你怎知她会不喜?她是什么性子的人,本王比你更清楚,若非两情相悦,本王自也是不舍得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悦之事。”